我怀疑无死亡者和盔甲的灵魂可能有一些共同点。而在这里，这个盔甲的灵魂在模仿你父亲的动作，他的身体还在里面，在他死后不到一个小时。对于死神来说可能太快了，还没有将他的灵魂渡走。身体、思想和灵魂都是独立的，但相互重叠。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假设有灵魂这种东西存在。我还没有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突然想到父亲以无死亡者的身份回来，没有关于他的考验和胜利的记忆，这让我不寒而栗。一块空白的石板上，曾经有一个经历过挣扎、荒凉、绝望和最终解决的生命。这在我的嘴里留下了一种完全苦涩的味道，一种厌恶的味道。
如果蓝浩注意到我的想法，他也没有提及。\"我比你知道得更多，小伙子。盔甲拒绝重新激活这个恩赐？\"
点了点头，我给他做了个示范。\"冬斯卡，激活父亲的战斗程序。\"
盔甲迅速地吐出了它惯常的反应。蓝浩大人保持沉默，思考着答案。\"也许必须发生一系列的外部环境，才能让它弯曲规则？或者在当时和现在之间有什么变化。也许盔甲只是因为情况危急才允许这样做。危险比和平更能激发人的热情。\"
他站起来，向外走了一步。\"不管怎样，我们回来后会进行一些实验。现在把他的身体安放好，等回到殖民地后再讨论这个问题。这个人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他已经完成了使命。\"
我用灵巧的双手抬起冬斯卡，跟着族长走出了屋子。
所有的遗迹骑士都在参数周围形成了一个半圆形，面向内侧，为这一时刻做好准备。清道夫和李拉点缀在半圆的外缘。这三个人用不同的眼神注视着我。李拉用她一贯的无动于衷的眼神，安卡用薄薄的不屑值得称道的是，与她平时的表情相比，不屑显然有所收敛。而卡勒姆则是......尊重？
我走到中间，把冬斯卡放在他们中间。
蓝浩勋爵首先走上前去，低着头，用挑剔的眼光看着这套盔甲。血迹仍然凝固在盘子上，这是一场残酷战斗的最后痕迹。
一把剑出鞘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洞穴。蓝浩再次拔出了他的武器。
后面的四个骑士也跟着做了自己的动作，所有人都把头盔摘到一边，把武器拔出来。两个人拿出了刀子，而另外两个人来自足够富裕的家庭，拥有自己的长剑。
在这个刀剑的圈子里，他们留下了一个缺口。一个可以容纳更多骑士的缺口。
我走过去，在他们中间占据了我的位置，转身抽出了长剑。
作为一个整体，我们举起刀，伸向父亲软弱的身体。只有蓝浩把他的刀放在地上，他走上前说。
\"我很少见过有人能像李威那样扭转自己的生活。\"他对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说。\"他发现自己处在坑底，一个在他之前夺走无数人的坑。他用爪子和牙齿挖出了自己的路。李耀李拉，我接下来说的话对你们来说可能听起来很无情，但我希望，这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安慰。这对我来说是这样。\"
他抬头看了看我的目光，然后看向我姐姐。\"我坚信，他正在他需要的地方，在与他妻子团聚的路上。就我对这个人的理解而言，李威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很久了。告诉我，李耀，作为最后一个见证他挣扎的人，你是否判断他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死去的？\"
我可以听到金属敲击所有遗迹骑士胸牌的声音，这是对逝者尊重的表示。当蓝浩把自己的剑拿起来加入刀锋的圈子时，我把我的剑拔到了地上。
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中，必须认真地回答它。既然他们给我贴上了死人的标签，我就要对他的生活做出判断。父亲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死去的吗？他到底死了没有？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死亡不是终点，只是对极少数人而言。
即使我放弃了，仍然会战斗到最后。他的声音飘回了我的脑海，记忆依然清晰明了。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已经是一个更好的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为什么...
\"是。\"我终于回答了。\"他死了，就像他活着一样。我作为证人，判断他是真心实意的。\"
我的刀重新升起，表示已经说了我的看法。
\"不要为他哭泣，要庆祝他。\"蓝浩大声说道。\"他会认为这是完整的生命，完整地活到了最后。这就是我自己需要听到的全部内容。\"他把目光转回到父亲静止的身体上，向前走了一步。\"愿你与死神的旅程是迅速的，李威。在诸神中安息吧，愿你能与家人和老朋友团聚。搜索队，出刀。\"
族长高高举起他的剑，然后把它狠狠地砸向地面，剑刃在一瞬间发出了明亮的蓝色光芒。其余的骑士们也模仿他的动作。所有的剑都举到了天上，然后在持剑者面前沉入地下。一场出征的葬礼。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蓝浩开始了，两只手放在剑柄上，他的话节奏很慢。亡灵之歌的第一句歌词。
\"在生活中我们服务......命运的召唤。为了生活，为了战斗，为了不受污秽的影响。直到......我们走到了尽头。\"
其余的骑士们在没有任何命令的催促下，齐声加入。
\"哦，看到了，哦，看到了。哦，看到我们的心，在失败中哭泣！\"
萦绕的旋律，就写在我们的经文里。每个声音的完整伴奏都有自己的质量，成为一个深沉的频率，在周围产生共鸣。没有人的声音可以被单独识别，但集体的声音成为比所有总和更伟大的东西。
\"众神站了起来，将黑暗挡在身后。而我们，还有我们，撑起了回归的旅程。骑士啊，骑士啊，白色的追随者啊。去吧，去吧，加入上面的诸神。\"
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唱，甚至连影子将军也在唱。在那一刻，所有的敌意都被抛在脑后，对一个为家族服务的人表示尊敬，直到他的最后一口气。
我们唱出了每一节和每一个合唱。
很快，我们就唱到了歌曲的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蓝浩的声音。
\"当心，当心，团结的字形。\"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柔和，慢到完全停止。
\"当心，当心，那发光的命运。去吧，去吧......获得自由。\"
第51章 亡灵之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