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盯着他生命体征的三维骨架。整个左臂，几乎到他的肩胛骨，都被切掉了。生命体征无助地说明了永久性损伤，但显示皮肤被干净地烧灼过。\"你的胳膊怎么了？\"
他耸了耸肩，仿佛这没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孩子。它断了。\"
\"不，冬斯卡给我看了，它是彻头彻尾的失踪。你在对我撒谎。\"
这句话让他停了下来。他嘀咕了一句关于盔甲的事，然后叹了口气。
\"好吧。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不得不和机器打交道。其中一次交手并没有以对我有利的方式结束。一只公鸭划破了遗迹盔甲，我的手臂也随之被划破。盔甲可以被修复，但对我真正的手臂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解释是有道理的，但鉴于他的回避记录，我不能确定这是真正的事实。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隐瞒这么多事情，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不管怎么说，不管他的胳膊是怎么丢的，它已经不见了，而且被烧焦了。这个事实是不容置疑的。
我不需要猜测他所面临的其他问题。旅程在父亲的生命体征上指出的大量警告和内伤说明了剩下的问题：颅骨骨折、肋骨断裂、肌肉挫伤、左眼结膜下出血这一切都在继续。遗迹盔甲甚至能预测到器官完全衰竭的时间，精确到几天，整齐地写在一旁的计时器上。
兴奋剂、止痛药和冬斯卡本身是现在唯一能让他行走和清醒的东西。
\"得让你回到地面上，也许我们还能......解决一些问题。\"我结结巴巴地说，含糊地挥手示意......嗯，一切。
他对此慢慢地摇了摇头。\"不，李耀......这将是我作为遗迹骑士的最后一次任务，也是我最后一次穿上盔甲。当我回到地面时，如果幸运的话，我将成为一名残疾人，在剩下的日子里拄着拐杖。坐轮椅的可能性更大。旅程已经为你总结了，不是吗？\"
震惊淹没了我，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旅程确实已经在抬头屏幕上写出了一份详细报告，指出了长期损害将来自何处。
\"但是，你......你会发生什么？\"
事后看来，这是个蠢问题。
\"我将退休。\"他耸了耸肩，仿佛这并不影响他。\"李拉将继承冬斯卡，而我将找到另一种方式来为家族服务。我可以指导受训者，帮助下一代学习如何生存。我......不仅仅是战斗专长，还有一些东西可以提供。我还不是一无是处。\"他说话时看了看旁边，一种失落感在我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不过，他的下一句话还是把我从其中震了出来。
\"我们需要先生存下来，然后才能担心以后会发生什么。\"他说。\"你明白吗，孩子？首先是生存。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来。暂时把这些想法放在一边，集中精力。我需要在我还能做到的时候让你尽快掌握如何利用遗迹盔甲。\"
我点了点头，相比之下，我肿胀的小腿现在感觉就像一个小伤口。
几次稳定的呼吸后，我把能想到的一切都放到了脑海中。这里有一个计划，我只需要在其中尽到自己的责任。父亲的状况我们可以在更接近地表时再考虑，到那时才有可能解决它。
\"好吧，为了让自己熟悉遗迹盔甲，我应该先做哪些演习？\"
他的声音似乎是在感谢我放弃了这个话题。\"首先，要让你测试一下你的胳膊和腿的运动范围。看我怎么动......\"
父亲跟我讲了一套演习，旨在展示全部的活动范围。我们在一个小时内毫无问题地完成了。
虽然我无法完成盔甲的所有物理动作，但我在盔甲的技术能力方面做得更好。浏览选项菜单、设置和其他管理是我的第二天性，这显然不是父亲以前训练过的人的情况，包括他自己。
在我开始深入探索这套衣服的界面后，他沉默了，让我发现更多。测试它如何在不同的设置下移动。
\"你......看起来对此很放松。\"我说，在沉默的间隙。
他已经坐下来，清理帝国十字军曾经拥有的古老长剑。我们已经同意，这把剑在他手里最合适，而我负责步枪。
\"放松了吗？\"他问道。
\"你的情况。\"
有一个停顿，他可能在考虑他的话。\"我已经为这样的事情准备一段时间了，李耀。我只需要确保你首先学会如何照顾自己。如果不这样做，我就无法面对你的母亲，我在内心深处知道这点。现在你有了自己的遗迹盔甲......事情已经改变了。\"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从剑上瞥了一眼。我看不出他在那头盔下有什么表情，甚至连\"旅程\"的传感器都不会显示。\"你知道吗，孩子？我想我会尝试学习其他东西。除了战斗之外的东西。\"他发出一声暗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笑。\"也许我会学习如何在泥土中涂抹数字。你似乎很喜欢这个。毕竟我只需要一只手拿棍子。\"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踢冰，直到它融化？\"
\"认真的。\"他咕哝着说。\"我有时间，比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时间还要多。我需要分散注意力。人是不能没有目的地继续下去的。\"
\"......我很乐意教你。\"
\"我知道你会的，孩子。我知道你会的。\"他再次保持沉默，进一步检查刀片。然后，他猛地抬起头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你的靴子里有一把刀，把它抽出来。你可能记住了衣服的界面。现在我教你一些神秘武器的技巧。你需要知道如何使用这些武器，而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能以身作则地教你。\"
这位十字军战士不仅有一把长剑，她还有一把刀。就绑在她的靴子上，和父亲的一样。\"她有多有钱？\"我嘟囔着，把武器从鞘里伸出来。
\"储备刀几乎都是和盔甲搭配的。它们在战斗中出现的频率和步枪的使用一样高。很多敌人对常规的子弹射击免疫，尤其是在低层。这个十字军战士，她很可能把它作为储备，以防她的长剑不适用。我们的情况不同，你需要能够独立使用那把武器。现在把它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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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每一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