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入了视野，紧跟在我们来的地方。我数了一下，有七只，向我们飞奔而来。从这个距离看，它们似乎很小。但我认识到，当我们跑过这条巷子时，这条巷子有多高，头顶上有我无法用手抓住的窗台。
他们是噩梦的化身。
修长的腿和胳膊太细太长，不像是人类的比例，但又足够接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白色的盔甲衬托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手以带有铁锈或干血的爪子结束。如果这些生物是活的，暴露出来的假肋骨是惨白的，覆盖着黑色的线路，模仿着内脏的位置。所有这一切都与骨白色的防弹衣一样的盔甲并列。他们一定有七、八尺高，而且是驼背的。
他们的脸是最糟的部分。像人类的头骨，有太多的牙齿，没有下巴。与较大的眼窝相比，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睛似乎很小，紫罗兰色的图案也勾勒出骨骼的框架。它们的脊柱突出来，像个黑球。
它们向我们跑来，就像饥饿的掠食者终于发现了食物。弯腰驼背，偶尔用胳膊当做腿，迈着蹒跚的步伐。他们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节奏，他们只是在尽力推动自己前进。
父亲把步枪撑在肩上。除了墙边，他的左手仍然无力地垂在身旁，没有任何东西能抓住枪托。
即使是一只断臂，在紧急情况下也可以移动。他认为他可以在整个战斗中避免使用那只手臂吗？还是他真的在身体上没有能力移动它？
他看着敌人向我们袭来，他的身形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等待着敌人进入有效范围的那一刻。鉴于他们的速度，他不需要等很久。
\"津屋，引导我走向胜利。\"他暗自祈祷，然后扣动了扳机。
三发子弹从步枪中发射出来，直接击中了第一个冲过来的，把它的头向后撕开，碎片散落在地上。尸体倒在地上，在水泥地上滑行而止，灯光瞬间熄灭。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掉落的手榴弹上，就在那群野人跑过去的时候。一颗子弹真的飞了起来，世界为之震动。爆炸又撕碎了两个自动机，但其余的自动机毫不停歇地涌向即将熄灭的火焰中。
父亲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离他最近的自动机上，又发射了一轮子弹。它试图躲避，但他跟踪了它的动作，又用三发步枪子弹配合方向。这并不是一次完美的攻坚战。尽管如此，这个生物还是踉踉跄跄地往下走，当头骨一样的脑袋狠狠地砸在地上时，手臂没能支撑住它的重量。紫色的灯光在怪物身上闪烁着，挣扎着要保持活跃。这只怪物很幸运地没能重新站起来。
下一个目标优雅地躲开了送来的子弹，以一种使父亲的断臂最大化的模式移动。
遗迹盔甲补偿了后坐力。他的连射很短，也很有把握，但只有一只手和一个墙角可以做这么多。
这些机器可能不尊重死者，但它们显然也不是瞎子，已经分析了如何避免枪击。
父亲的枪在片刻后咔嚓一声打空了，他还没有击倒第三个目标。打倒了四个，还剩下三个。
他把步枪和弹药袋扔到我的方向。\"重新装填这个，现在！\"他大声叫道，然后跪下来，以他惯有的潇洒姿态拔出了靴刀。刀刃在他的掌心旋转，在武器点燃的过程中泛起了蓝色的光晕。父亲摆出了他能做出的最好的姿势，试图平衡那只瘫痪的手臂，向后退了几步，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机动性。
步枪在附近滑落下来，我慌忙跑出去抓住它。
尽管他们遭受了损失，但这些机器毫不犹豫地继续冲锋。
第一个自动机冲进了刀的范围。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看到他们是多么巨大，他们遮住了我们。即使在驼背的时候，他们也差不多有三个头高，如果他们费力地站直的话，一定比人类高。那些手臂远比我想象的要长。
开场的攻击是对他喉咙的嗜血性抓取，但他显然已经有所准备。他迅速躲开，并将头向右倾斜，凭着看似纯粹的运气，险些避开了那双抓着的手。金属爪子刮过他的头盔时，火花四溅。
他在同一时刻向前冲去，刀子在寻找自动机的喉咙，现在他已经穿过了手臂。这个生物没有注意到，它复制了父亲自己的动作，将自己的头歪向一边以避开刀子。考虑到它瘦长的手臂，这可能是它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它的速度不够快，无法完全逃脱，刀子切开了下巴处暴露的部分线路。自动机抽搐了一下，但并没有倒下。
刀仍在手中，父亲将手掌上的匕首旋转成下握的姿势，并怒吼着向后刺去。匕首沉入自动机的后脑勺，一直到刀柄，父亲的体重和力量将这个高大的怪物推到地上。
他放开枪柄，利用腾出的手掏出腰带上的最后一颗手榴弹。它直接飞向疾驰的敌人，是一次专业的抛掷。
没有闪烁的灯光。他没有为爆炸做准备。
两个目标立刻放弃了冲锋，跳到了两边，认出了传来的装置，却没有意识到它是无害的。
趁着空闲时间，父亲抽出了他的刀，站在他的受害者的垂死挣扎之上。最后两个自动机在评估情况时抽搐了一下，它们彼此交谈着，意识到他所使用的欺骗手段已经杀死了它们的负责人。
父亲举起他的刀，发出无言的挑战。它们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叫声，并发出嘶嘶声，进一步分开，旨在下一步包围它们的单一对手。他们仍然没有靠近手榴弹，把它放在很远的地方。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冒这个险。
我把注意力躲回步枪上，疯狂地试图按下释放开关。他们为遗迹使用者制造了这种武器，结构紧凑，是为装甲手制造的，灵活性远远超过我笨拙的手套所能应付的。保护我抵御严寒的肥厚皮毛主动阻止了我，使我无法判断我是否碰到了那个小卡口。恐慌和挫败感在我内心绽放，进一步减缓了我的进展。
自
第15章 噩梦的化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