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叶三看背影很是熟悉,看脸却又觉得有些意外,竟然是吾朝身边瘦弱又凶狠的那位丫头。
她背着手自谢无极那边的院子走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尽头。
叶三靠在墙头,想着这丫头确实身上没甚功夫,耳目都不算敏捷,她在墙头蹲了这么久,这丫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遂她就这么在墙头坐了下去,正好思量一些她捋不顺的事情。
比如……
谢无极、方秦丹、鹿争鸣以及吾朝公主,这四个人都曾拜在无相山庄门下。
依着上辈子叶三对那无相山庄的了解,它可不像是能收得到这些身份不凡的人的门派。
又或者……这只是无相山庄擅于伪装下最杰出的作品?
可现如今这四个人同时出现在无相山庄,叶三觉得除了隐藏的深外,她亦是感受到了这背后恐怕有着一些说不得的秘密。
单单就是方秦丹与吾朝的身份,本就该是互相对立的,然他们似乎从来融洽。
如果不知,叶三或许从来不会揣测,可现在知晓了,她便控制不住想一些荒谬的猜测。
只是现在,恐怕除了自己午夜回想,也不敢轻易同谁说起这些罢了。
正想着,叶三又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便绷紧了身子,压低了呼吸,躲去了树影背后。
这一次,出现了三个人。
为首的,仍旧是那个瘦弱的丫头,而她的背后,是吾朝的两个手下。
他们一身利落衣裳,神态仪表都是出众的,即便吾朝不在,也瞧着精神的很。
二人手上此时正抱着两个盒子,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贵重东西,单单瞧着那盒子,就富贵的不行。
叶三好奇极了,便看着手边儿的树来,坏心眼儿的折了树枝飞去了那两人脚下。
只见他们高高的个子,七扭八歪地就撞去了一起,将那盒子也连同摔了一地。
不过这摔出来东西,却叫叶三眼前一亮。
是那副战甲,那副在墓室里,吾朝带走的,阿曳班的战甲。
记得吾朝说过,那战甲本不属于阿曳班,想来是阿曳班汗王从不知哪位前朝王室手中夺来的。
而这夺取的手段,必然不是简单的抢夺,想来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
不过叶三最为好奇的,便是那战甲竟然有两副。
它们此时都从盒子里摔了出来,虽然陈旧的程度看着有些不一样,但至少能瞧出,那战甲是极其相似的。
叶三立时就明白,那是从另一座汗王墓葬中带出来的。
也就是说,吾朝不仅仅救出了白言他们,也顺利带走了战甲,却偏偏最后告诉自己,阿曳班兄弟的尸骨被埋在了废墟之下,叫自己与阿鲜多勒不用再妄想。
想到这儿,叶三的心中顿生不悦。
几乎所有人,包括白言,似乎都在默认吾朝的说法,好似吾朝说的便是真的,吾朝的立场便是正义的。
为何要阻止她带阿鲜多勒去收走汗王尸骨呢?
叶三想不通其中缘由,但深知,那墓穴中绝不单单是吾朝与白言一行人说的那般普通。
如果真的与他们所下的墓葬遭遇相同,何来这般推脱掩盖。
然当下,叫叶三有些惊讶的却不止知晓这战甲有两副,而是那两个高壮的手下,忽而就这么跪了下去。
他们跪的痛快极了,低着头,半分方才的精气神都不见,可他们跪的又不是吾朝,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啊……
叶三不由得好奇起了这丫头的身份,加之回忆起当时在墓穴下的种种情形,她越发觉得这丫头不简单。
不止叫吾朝背后的手下唯命是从,甚至威严尤甚。
且细细想来,那时吾朝似乎下达的命令,都是她在执行,便是她不动手,那个脸颊微微丰腴的丫头,也似乎听命于她。
倒是吾朝,说的都是些场面客套的话,竟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傀儡一般。
想到这儿,叶三一寒,再看那丫头,整个人都不对了。
尤其此时,那丫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板着脸,深沉的环视了一周。
叶三激灵一下,躲的更深了,生怕被那一双有些可怕的眼睛给盯上。
然很快,那脚步声就远去了,没有责骂,但寂静未必就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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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叶三的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两副战甲,她不知这东西珍贵在何处,大抵对吾朝这位前朝遗孤来说,恐怕意义重大,但……为何那丫头要将战甲送去谢无极的院子呢?
谢无极……难道与之也有什么关联不成?
且吾朝住的院子,还是方秦丹的。
越想,叶三的脑子越痛,她只得叹口气,失望而归去。
毕竟还有白言在等着自己,且算算时辰,鹿争鸣恐怕也要结束看诊了,自己该回那郡守府了。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她今儿出门儿,定是没怎么看黄历,早有那呼阳簪与为难,现在,这大路上,就叫那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给盯上喽。
那一瞬,叶三心累的极了,真真就是想直接倒去,管他要拿自己如何呢……
高头大马的阴影下,扎哈耳苏看着叶三,像是在看一具新挖出来的尸骨。
他从北而来,叶三思量了一番,就忆起了白言回时路上说的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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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两副战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