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眼前的弓,心中把文晃骂了八百遍,这孙子是不找自己麻烦不痛快。
“会。”叶三有机会拿到自己的兵器,自然不会放过,她痛快的拿在手,也清楚地知道扎哈耳苏此番是要同自己比一比。
然则她到底是要用尽全力的赢了好,还是以免扎哈耳苏恼羞成怒,给他个体面输一下比较好呢……?
还不待思考出一个答案,叶三便见到扎哈耳苏搭起了箭,竟是朝着自己举了起来。
她的面色立时沉了下去,因着她瞧得清楚,那箭是朝着她背后的白言举起的。
只那箭未有放手,倒是扎哈耳苏一个力气,生生将弓扯断。
“你,出来,同本将军过招。”
扎哈耳苏指着叶三的背后,一把丢了那张残破的弓。
白言没有立时应声,叶三闻言却昂起了下巴,她稍稍偏头,没有维护阻拦,而是嘱咐说道,“记得分寸,毕竟是将军。”
这话听来狂妄,可叶三知道,这位扎哈尔将军看去身型高大,然则擅兵之人,却未必善武,也未必会是白言的对手。
只白言倒是意外,“不怕我被他拧掉了脑袋去?”
耳边的嗤笑声叫叶三一时有些痒,不过她清楚,白言也只是打趣,他与自己同样自信。
跳下了马,白言走至扎哈耳苏身前,这位位高权重的将军大人,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少年人。
他的面上没有叶三以为的轻视,亦没有玩笑应对,他的审视相较于此前落在自己身上的,显得尤为郑重。
他是真的将白言当做了能一战的对手。
对此,叶三心中稍有不满,毕竟这人如此不尊重自己,遂叶三一时将扎哈耳苏划归到了方秦丹那一类目中无人的朝廷‘败类中。
只很快,她便转了这荒唐的想法……
白言的兵刃,是他自马上跳下时,从叶三箭篓中抽出的一只箭,他将其折断为二,牢牢地攥在手中。
而扎哈耳苏的兵刃,是他的佩刀。
一柄简陋的叫人觉得也许它配不上凤阳军首领的武器。
那刀极薄,大抵是军中常备的佩刀,可它的刃极锋利,看得出每一次它的主人带它出门前,都一定精心打磨过。
这或许并不公正,文晃挑事一般地牵着马到了叶三身边,“这算不算是欺辱?”
叶三不甚有兴致地瞥了他一眼,“要是赢了,便不算。”
“你哪里来的自信。”文晃摸了摸躁动的马,便听得叶三道。
“文参将且闭嘴看着就是。”
说时迟那时快,白言与扎哈耳苏已然对战。
扎哈耳苏身法拳脚扎实,带着草原人血统中的野性,他的功夫是一条条命拼杀出来的,毫无收敛。
他不懂武,不知点到为止,他的目的便是用最快的速度,取了敌人的性命。
而白言讲求的是身法,他的每一招都意在最终胜过对手,而非当下生杀抉择。
他们之间的过招,更像是一只鹰在与虎斗争。
虎要招招拍落那鹰,鹰却一脚脚踩在虎的头上。
叶三自马上看的得意,文晃瞥见她的神情却心中不爽。
终于,白言手中的箭矢划过扎哈耳苏耳边一束发,随即一脚蹬落。
叶三见状便立时踹去了身旁一匹马的屁股上,叫白言落了个稳稳当当。
可还不待叶三那笑意展开,一道疾风便朝着自己而来。
文晃也未曾设想那刀会朝着叶三而去,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想要出手,却又意识到那是扎哈耳苏时控制住了自己。
叶三一脚蹬离了马,她踏了马背凌空,那马便朝着扎哈耳苏攻去,只可惜被扎哈耳苏一脚踹倒在地。
她不知这人为何突然攻向自己,却知这不是试探,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逼得她不得不出手应对,半分不得收敛。
遂叶三借弓弦以将扎哈耳苏刀柄锁住,不想那人嘴角微动。
叶三眼看着他面露得意之色,才意识到此乃故意为之。
不过将长弓送去了对手作把柄,叶三也只悔过一瞬,她明白这不是自己该后悔的时候,便借着身形灵动的优势,将扎哈耳苏作为借力,舍了长弓于他,作势去抢他手中刀刃。
扎哈耳苏果然被叶三的动作欺骗,立时作出取舍,只他退后一步,叶三却不打算放过。
先是慢待,后又无故挑衅,这人便是镇北将军又如何,且看她如何教训!
叶三踢了重新夺回的长弓,踏步追上扎哈耳苏,转瞬间搭箭在上,只听得‘簌簌几声后,那箭矢追着扎哈耳苏退去的脚步一箭箭落下。
还不待他反应,叶三背弓在后,追着那几支箭而去,一脚旋踢至扎哈耳苏身前。
扎哈耳苏闪躲间,叶三双腿游曳而去,逼着扎哈耳苏继续后退不得进攻,而后备箭三支,只一个转身间便对准了他。
这般自然也战胜不得扎哈耳苏,他只稍稍动作便躲了过去,然则不能近身,扎哈耳苏也无从致胜于长弓可远攻的优势。
可如此有利形势下,叶三心中却无甚胜利的喜悦,她更像是在证明着什么一般,一箭一箭的叫扎哈耳苏忙于躲避,半分喘息都不留。
这一番,终于在两只飞鹰盘旋而来后落幕……
第一百零四章扎哈耳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