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不由得惊讶地低喊了出来,她看看白言,白言也正好看着她,只是没她这么惊讶,“是……在北川?”
北川怎会传出七王墓的消息?难道不该是西洲么……
彻底摸不着头脑的叶三陷入了迷局,她一边被动的接受着马上要起程的安排,一边不停地想着为何西洲毫无动静,倒是北川有此消息。
这情况待到上了马车,叶三终于有了能和白言独处的机会才得以开口。
“这……”她只说了半个字,却又不知该问白言什么。
“既不是那黑衣人背后的人出手,便看着又如何。”白言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此言倒听去算是安慰。
叶三却没有白言想的那么简单,她揣度着,莫名不安,“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将人引去北川?”
白言看去,“是又如何,我警告过你,你该担心的人是谁。”
叶三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如鲠在喉。
她知道自己该担心的不是他,而是花凤。
且不知为何,便是还未验证真假,她也已经在心底笃定此行与长月岛无甚差别。
这种忐忑在离开胶山郡时愈演愈烈,她甚至没心思去给那胖子找麻烦。
花凤不争气地还瞪了她几眼,都没被叶三看进心里。
“你表现得太过明显。”白言突然说道。
叶三微微叹口气,看着在靠在车辕边的人,“此行北川甚远,少说半月,多则一月余。”
“春日涨雨,月余。”
叶三被他的回答气笑,“谁要听你回答这个啊。”
不知怎的,她的笑也缓和了白言的神情,“你想听什么。”
叶三无奈摇摇头,她扯了车辕边挂着的野草在手中玩弄,“这一路怕是精彩的很呐……”
齐峰说七王墓传言更甚,她觉得这话恐怕都是他斟酌后才道出的。
上一次长月岛亦是如此,短时间内在那东山郡聚集了那么一大帮江湖人,且不乏显赫门派,说明这消息亦是早早就传了出去。
“至今不知当初放出长月岛七王墓消息的人是谁。”这才是叶三头疼的事。
这是上辈子从未发生过的,就像是命盘中突然多出的那一道痕,谁也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于叶三而言,心中折磨比之普通人百倍。
“知道又如何。”白言淡淡应道。
“……知道,大约会有人恨不得杀了他罢。”叶三想到了那些悄无声息死在长月岛上的人。
“你也恨他入骨?”白言又问。
叶三奇怪地抬起头,看着他渐渐褪去稚嫩的脸庞,“你们无事,我倒是没那些心思。”
“若是我们出事了呢?”
叶三一时笑怔在脸上,“……那我也会恨不得杀了他。”
白言看了她的那双眼良久,没有在继续对话,叶三也乖乖的坐在他身边,吹着那竹林中的清冷的春风,在这阴郁的天气里,离开了胶山郡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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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地大物博,以乎赞山脉贯穿西北,分属北川的山脉较之西北平缓,遂气候还算宜人,不同于乎赞极西,那里近乎绝迹。
“北川那么大,到底要去哪儿?”叶三休息时凑去了谢无极身边,队伍里有了谢无极,属实方便的多,吃喝不愁可算是。
“总要先过了江再说。”
“你竟是也不知?”叶三微讶,“乎赞山脉极东可是雪山,总不会是那里罢。”
“未必,谁也说不准。”谢无极回到,眼睛却跟着那红艳艳的身影移动着。
其实叶三也瞧得出这俩人之间似乎闹了矛盾,且是谢无极在生气。
只可惜她并不看好谢无极,毕竟他被拿捏的死死的,想从花凤手里占到便宜,可能性不大。
“你既跟来了,又何必徒惹得她也不开心。”叶三开导着,毕竟这人算是自己师父不是。
“我自知拦不下她,但总要她清楚知道我的态度。”谢无极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是无用功。
叶三点点头,谢无极说的也无错,倒是自己同他确实不算是一路人,毕竟这要是换成当年的白言,她现在压根儿不想同他吵架,稀罕都来不及,哪能有怨气。
“那您老人家可掌控好,莫要得罪的狠了。”她扯了扯嘴角,不算厚道的嘲笑着他,“对了,你可知我们本就要去北川的哪处?花凤这般毁了约定,真的不会被找了麻烦吗?”
虽然她知道谢无极一定会帮花凤摆平,然这信誉一事若是落去他们这等人身上有碍,恐怕以后银子是赚不到了。
“泰昌书院要送一位学子前去京城。”
“送人?”叶三挑挑眉,“送活的?”
谢无极被这丫头气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叶三无所谓道,“这还用问,我们干什么勾当的你又不是不知。”
谢无极无奈摇摇头,“你总是学她可不好。”
“哪里不好。”叶三只觉得学着花凤行事,这人都活的通透舒坦,她上辈子就该好好学学才是。
“你可遇不见我这么个容她忍她的好男人。”
叶三恶寒,心说这人还真是自大,便无趣似的要回了车上去,却一转头对上了白言审视的目光。
这眼神她可是太过熟悉了,叫她又忆起了白言的警告——离谢无极远一点。
她对着白言掩饰一番的尬笑着,只得到了那人淡漠的一个眼神,只她方要抬脚追上去,却忽而脑子里灵光一闪……
“泰昌书院……?”这地方好耳熟啊。
七王墓,再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