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手里,竟然会死在自己人手中。”
周泽铭深呼吸了几口气,听见巷道外面人来人往的嘈杂声逐渐变得小声,整个人才缓缓的恢复了平日里面的模样。周泽铭有些担忧的看向眼前的凤叙白,“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伤口,伤得重不重?”
如果不是不得不这样的情况的话,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这一次的出征都不会落到方熙泓的身上,论资历凤叙白更胜一筹,论经验凤叙白也比方熙泓强上一些,更何况凤叙白身上的战功都是和柔然对战的时候累积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皇上选择让他们两个人一同出征的原因,唯一能够解释的情况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一晚刺杀过后,凤叙白的伤势过重,方熙泓不得不自己一个人走。
凤叙白无奈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自己一整天了,即使刚才在和周泽铭拉拉扯扯的时候,自己的上半身也尽量保持了一动不动。自己的腹部有一个贯穿性的伤口,若是恢复不好的话,恐怕之后能不能上场还是一个问题。
周泽铭见凤叙白虽然告诉了自己大致的位置,但是一幅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点了点头,也没有去深究。见马车即将离开街道,皱了皱眉头,低声吩咐道:“我府上还有一些上好的药材,一会我差人给你送过去,你好好的待在府里。”
周泽铭回头看着刚才被凤叙白接过去的奏折,一双紧皱的眉头似乎无法舒展开,“至于这个奏折的话……父皇也看过了,该知道的内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回去烧了,不要在留着了。”
周泽铭见凤叙白点了点头,这才舒了一口气向着马车的方向跑了过去。许是温慕见已经快要走远了周泽铭依旧迟迟没有上来,这才吩咐车夫走的慢了一些,倒也为周泽铭赶上来省去了不少的力气。
凤叙白一双眸子始终紧紧的黏在周泽铭的眼神,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抑制和疯狂都被凤叙白压制在最深处,就像是压制住自己内心欲望的野兽一样,不忍心将自己内心最丑陋的一部分展开出来。
突然,马车的帘子微微掀起来了一条缝,一句不轻不重的声音飘到了凤叙白的耳朵里面,“太子哥哥,你刚才去干什么了?你悄悄的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凤叙白听着这一句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眸子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起来,一双耳朵竖了起来。
“那我悄悄地告诉你啊……”
周泽铭带着笑意回答的声音就像是变成了一把利剑一样,刺到了凤叙白的心中。凤叙白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嘴角的笑意显得有几分悲凉。
凤叙白站在原地没有继续跟着马车,一双眸子愣怔的看向远处,眼中最后一丝贪恋与眷恋就像是即将随着这一阵风飘散一样。
第十四章 带血的折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