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赵珏起事,此三处军马,足可对其形成合围夹击之势;倘若赵珏挥师北上,伏牛军马可作拦阻,而桐柏武当两处军马则又足可断其后路,绝其援兵。只是事涉全局,又属军事机密,赵祯此刻自然不肯随意说出。
黄成简知道皇帝把如此重艰巨任交付于己,毕竟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但也毕竟冒着自己临阵反水的风险;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惶恐,再次俯伏在地,朗声说道:
“陛下但请放心,臣就是拼着肝脑涂地,身骨粉碎,也要为陛下建功,扼守邓州,死死把牢京师门户!”
赵祯站起身子,漫步踱至净室门前:“朕何妨再说得明白一点:此乃军机大事,朕不愿让太多的人知道;朕之本意,实是想造成内紧外松之势,不使朝野官民徒自惶恐。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黄卿好自为之。具体军事上的措置,自有琴老和你详谈!”语毕双手背后,扬长出了净室。
至此黄成简这才真正领略到了这位年轻皇帝深藏不露的心机谋略,心中有喜有忧;此刻听得赵祯吩咐由琴老与己详谈军事措置,忙举目四望,然净室内外空空荡荡,哪里有人的踪影?
正在暗自诧愕疑惑之际,却听得身后“唰”的一声微响,赶忙回头看时,但见北墙墙壁已倏然分向两侧,琴老白袍皂绦,丝袜净鞋,皓眉长髯俱皆修整得极是清爽,飘飘然的站在了墙前。琴老身后,两道墙壁复又缓缓合拢,平复如初。
琴老见黄成简转身过来,复伸手在墙,轻轻拍了三掌,墙面一道白色帷幕竟又“唰”的左右分开,中间现出一幅张挂着的硕大蜀锦地图来。黄成简正心中暗自惊疑净室内竟不知有几多机关几多消息时,琴老却早执起一支三尺来长的白蜡长杆,含笑言道:
“黄大人,请近前一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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