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继位不过数十年,可反叛之事一再发生,实属让朕寒心,三皇叔毕竟是先皇至亲手足,朕也不得不为他留些名声。”
我叹了一口气,面露倦色:“太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江州之地苦寒,让太子在那里自行悔改。”
“君上。”司徒恒文还想说什么,却被洪敬甫快速打断:“君上,霍大人伤势如何?”
“不过是皮外伤。”
“霍大人救驾有功,臣以为当重赏才是。”
霍淮如今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谈这些身外之物都是后话,我只希望他赶紧好起来。
我对洪敬甫言道:“云鹄公子今日受了惊吓,太医诊脉之后吩咐要静养,宫里人虽然少,但毕竟杂事多,于他养病不宜,朕记得京郊的成汤馆还空着,去让人把那里收拾出来将云鹄公子挪进去。”
众人皆惊,不知此意从何而起。
洪敬甫意欲试探道:“君上,云鹄公子的病可要紧?”
“静养既可。”我嘱咐道:“成汤馆许久无人居住,吃穿用地之物一样不可短缺,让内务府多上点心。”
“是。”
洪敬甫和司徒恒文一同退出营帐。
“洪大人,君上今日这旨意。”
司徒恒文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洪敬甫抬手打断,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引着司徒恒文走远些说话。
“君上虽然发配了太子,可太子之名未废,难不成将来还要召回宫里继承大统。”
洪敬甫摇摇头:“司徒大人得君上信任,却不太了解君上,祁万犰何故去安抚宗亲,君上何故去夸赞他办事妥帖,司徒大人何不细想想。”
“洪大人的意思是?”
“今夜之事,君上显然不打算闹大,就连宗亲那边也是让其三缄其口,如此,若是闹出一个废太子,必要叫人揣测背后的原因,这样与君上的初衷便背道而驰。”
洪敬甫感叹道:“祁万犰不愧是在君上跟前伺候多年的人,未等君上下旨发落,便已经知道了君上的意思,你我身为臣子,也该有此眼色。”
司徒恒文吃惊道:“可太子毕竟是皇室之人,而我不过是一个朝臣,如此行事,恐怕实在僭越。”
“你虽是臣子,却是听命于君上的臣子,太子如今跟一个罪人没什么区别,司徒大人,如何做的意思我点拨给你了,能不能领会,那就是你对君上的忠心了。”
洪敬甫说完,不再与他纠缠,而是朝着云鹄公子的营帐而去。
君上这几年有多么厚待云鹄公子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即便有个霍淮的流言在,但君上毕竟是会顾及颜面的人,断然不像是会做出这等宠妻灭妾的事情。
今日此举,怕是事出有因,既然君上不愿意细说,那只能去找当事人问问了。
我看着袁丝音柔声细语地关怀道:“可伤到了?”
“多谢君上关怀,滕大人很是忠心,我并未受伤。”袁丝音脸上毫无惊惧之色,还能留心的在我面前给滕棋说好话。
小小年纪,已有她母亲当日的风范。
“嗯,
第317章 专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