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的饭菜和水都被加了药,若是不肯吃,便会被人绑着强行灌进去。
而晏运超日日留宿在她房中,做那些让她每日每夜都在尖叫着,痛苦着哀嚎的肮脏事。
直到怀上那个孩子,她终于不用再被折磨了,珍惠郡主只是叫人看紧了她,而晏运超也不再出现。
直到京城派来的李章,曾让她在这样无止境的黑暗里看到一丝希望,她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摆脱这个地狱。
但是珍惠郡主用帘子一次次挡住她看向李章求救的目光,而李章,并未逾越地单独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是问了安,说君上和皇贵妃挂念她,便匆匆告辞。
希望每落空一次,她脸上的灰败就越明显,到了后来,月份越来越大,她的身子越来越笨重,再没有任何挣扎的欲望。
她每次看着在怀里一无所知睡着的婴儿,恨意和蜷缩的痛苦就一遍遍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他,被晏运超折磨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可又因为有了他,她和晏运超之间永远地被绑到了一起。
她茫然四顾,不知该恨这不公的命运,还是该恨自己的心软,恨来恨去,最终把所有的痛苦都归咎于这天下的至高之主,给她赐婚的南安女帝。
外邦的人夜潜府邸来见她,言明刺杀计划,她想都不想一口应下,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能让她报复所有人,能让皇贵妃回到日思夜想的家乡。
外邦的人要去京城,得有人打点,她第一时间就想到曾经权倾朝野的蒋太傅,听闻君上在京城对他的人四处清扫,他的心里也必然是恨毒了她。
本应该悄悄潜回京城的计划被裕王的到来打断,她本不想杀他,只要他佯装不知情的一同回京即可,可是他无意中得知此事,并没有袖手旁观,反而苦口婆心的劝谏她,仿佛她才是做错了事情的人。
愤怒烧光了景珍公主所有的理智,她慢慢走到裕王背后,袖子里藏着的断刃直接插中心口,下一刀也毫不犹疑地落下,裕王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看一下是谁,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浓重的血腥气滋养了她那颗干枯而腐朽的心,当夜,珍惠郡主和晏运超接连死在她的刀下。
火一点点从她的厢房里烧起来,里面那个孩子正在沉睡,这一场永远也不会醒过来的梦。
居兴殿中的厮杀停了,满地都是尸体,乌沉香的气味早已被掩盖,景珍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输了。”
因为是公主回宫觐见,居兴殿外并没有重兵把守,黑衣人出现得突然,本就叫人措手不及,后面的黑衣人又来得格外快,纵然我有滕棋为首的十多名暗探在身侧,难免还是落了下风。
这是她和蒋太傅算准了,要杀了我。
滕棋带着暗探和御林军退至内殿口,手里的剑捏得格外紧:“请君上放心,即便奴才拼了这条命,也杀光这群乱臣贼子。”
“好大的口气。”景珍公主嘲讽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区区一个陈嫔之女也做了君上,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我脸色募地冷了下来,正欲开口,就见她拍了拍手,站在前面和滕棋对峙的黑衣人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人迅速补上,拉起了弓弩。
暗器来得又密又急,我大声喝道:“都退进来。”
御林军受宫中训练,不知这东西的威力,我与滕棋却是知道的,这东西不比平日里用
第301章 围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