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动不得的,不同样是宗亲。”
穆育民从前是调职入京,他又不爱与人说话,不知道成王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可司徒恒文不一样。
说起来,司徒恒文的父亲还曾在成王手下做过事,对其往事自然更为清楚。
当年的鼎鼎大名的境牧之战,除了有一个庄尔达,其实还有一个成王,只是当年成王为避其先皇的猜忌,主动请辞前往守封地。
而成德女帝登基后,也是他拟起宗亲告书承教于皇室宗庙,比之灵王,成德女帝对他的宠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却要被朝臣猜忌,处处刁难,恐怕到时候起内讧的,就不仅仅是宗亲了。
“朕明白成王的重要性,已经派了袁烨去尘邱宣告朕的密旨,若是成了,灵王之流不足为惧,可若是不成。”
我顿了顿,看着穆育民的目光多了几分托付:“便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就算是要动用武力,这国库,也必须得充盈起来,我已经失去了陈晋荣,不能让姚士捷也出事,更不能让即将远赴边境的将士们寒心。
至于将来的史书,说我残暴无情也好,冷酷毒辣也好,那都是后话。
“君上。”
我抬起手,阻止了司徒恒文想要说出口的劝告。
“灵王还在外跪着,你若是要劝,就去劝他不要跟朕作对。”
三更天的时候,外殿响起了一阵叫喊,我倚靠在案桌上被惊醒,小安子着急忙慌的进来回禀:“君上,灵王晕在外面了。”
“抬到雨山阁,再叫太医来救治。”
我揉了揉眼睛,直接走向内殿的床榻,爱跪就跪着吧,宫里有得是灵丹妙药,好歹吊着一口气。
第二日上午灵王便醒了,虽然年纪大了,又饿了一天,但好在平时保养得宜,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其他倒也没什么。
他的家眷我都让云鹄公子安置了,如今雨山阁中就我和他,想必他吃了些苦头,如今说出来的话,要比一开始中听多了。
“君上,臣年纪大了,做出这种事实在是丢人。”
能说出这话,可见还不算糊涂。
“可若不是万不得已,臣也不会如此。”
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很多不得已不是不体面的借口。
“那穆育民仗着一份圣旨和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账本,便出言诬陷臣,还,还胆大妄为的想要将臣下狱。”
圣旨是真的,账本也是真的,你做的事也不算诬陷。
“臣活到这把年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蛮横,如此不讲理的刁蛮之人。”
那你如今算是开了眼,重新见了一回世面。
床头的木梁被他拍得震动,上头挂着的流苏晃动起来,像是春日里晨间在花丛起舞的蝴蝶,只是多了许多让人瞧之不安的东西。
“君上,臣历来恪守本分,小心谨慎,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穆育民这般不依不饶的折辱臣,可见是一点都没把天家恩情放在眼里。”
偷矿也算小心谨慎?难不成你偷朕的玉玺才算是大事吗?
第284章 风云多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