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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辆商务车随即鬼魅般的冒出来,从车上跳下一位高大魁梧,头戴太阳帽的男人。
      出租车司机一见他,马上喜笑颜开,要把苏琅付的车费转交给他。
      但那男人冲司机摇了摇手,反而掏出一把秒票,递到了司机手上。
      出租车司机似乎没想到,今儿这趟差事能赚这么多,喜孜孜的收了钱,开着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太阳帽抬头朝楼上瞟了眼,在听到苏琅开门进屋后,他才从自己的车后厢里,抱出一个硕大的纸箱……
      再说苏琅上到五楼,站在那道稍显陌生的家门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不觉踟蹰了片刻。
      不知道昨晚赖在家里的那个男人走了没。
      一个早上,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当然,这也和她没装手机有关。
      可如果一会儿开门进去,那男人还在,还像昨天晚上那样,大摇大摆的坐在她的沙发上,嚼着她的木糖醇。
      她该怎么办?
      苏琅不知道,是该叫他滚!还是叫他解释媒体上的那篇报道?
      相信男人的那张嘴,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苏琅的耳边讪笑道。
      对!如果这男人心里没鬼,如果这男人真的尊重她,在心里为她预留了一片神圣地。那么昨天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让许轩哲充分的向自己解释。
      甚至在杨秘书被撞后的第一时间,他就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让自己与他站在一起共进退。
      所以……
      苏琅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她一扭钥匙,推门而入。
      室内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一切似乎都和她早上离开时一样,只除了那张她留下的便条,变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废纸。以及两只扣在一起的碗盘,把她起个大早,专心制做的爱心早餐,完全变成一堆令人恶心的糊泥。
      那男人显然没有留下来等她,也没留下任何讯息,就这么发了顿脾气后,走了?
      呵!苏琅盯着被煎蛋的油水,泡得泛起怪味的稀粥,犹如看到一张张和今天早上在会议室里,见到的那两个女孩一样轻蔑嘲讽,不屑一顾的嘴脸。
      她忽的拿起那对碗盘,连同合在一起煎蛋和稀粥,一起愤然砸进桌角边的垃圾桶。
      尔后……
      “许轩哲,去娶和你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吧!去娶为你献身的女人们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尽管让你的秘密烂在你的肚子里,你尽管什么也不要和我说。想拿我当小三小四,想让我像姐姐当初那样,忍气吞声的,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则去,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头梦吧!你滚,滚吧!垃圾桶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还有……
      苏琅在对着垃圾桶,手舞足蹈的骂完后,马上铁青着一张脸,杀到沙发前,不由分说扯下曾被许轩哲坐过,碰过的沙发垫,胡乱裹成一团,又怒气冲冲的塞进洗衣机里。
      再抓起那瓶木糖醇,毫不犹豫的也甩进了垃圾桶。
      接着,她又走进厨房,把早上已经洗干擦净的平底锅,木铲,砧板,菜刀……全叭拉叭拉的丢在水池里。然后,哗的一声,把水龙头放到最大。
      她要重新洗一遍,要认真仔细的洗一遍,她要拿去污粉和消毒剂再洗一遍!
      可是……
      看着清水慢慢淹过这些餐具,苏琅的眼泪忍不住像断线的珍珠,扑籁簌的淌下来。
      她在看到那则新闻后,憋了一上午,也忍了一上午的委屈和痛楚,这个时候,似乎才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许轩哲,这男人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在自己不知不觉,潜移默化的爱上他之后,又用这种残忍的,甚至接近致命的方式,来对待她,打击她呢?
      苏琅从水池里抽出自己被泡得冰凉的双手,用湿漉漉的手背,抹了下脸上的眼泪。
      “你要结婚就结婚,你喜欢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但如果你就是四年前的那个老混蛋,就先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休想带着我的……”
      她的咒骂还没结束,一阵清脆的门铃突然响彻整个屋子。
      这个中午大家都在吃饭的时间,而且,还是她新搬来,左邻右舍谁也不认识的前提下,会是谁呢?
      难道,是许轩哲?
      还是……
      苏琅想着从昨晚消失后,就一直没有动静的女护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听到屋内没有动静,门外的人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又叮咚,叮咚的按响了门铃。
      苏琅做了几次深呼吸,在龙头下掬了把水,马马虎虎的洗了下脸,又抬起手袖随便揩了揩。
      然后,疾步走到到门后,小心翼翼的凑到猫眼前。
      只见站在门外的是个男人!高个,宽肩,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衫,头戴一顶颜色稍深的太阳帽。
      可苏琅看不到对方的脸,因为对方肩头像扛着一只炸药包似的,扛着一只硕大的纸箱。
      “谁呀!”苏琅在对方第三次按响门铃前,贴着门板,警觉地问道。
      “送快递的。”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传来。
      啐!苏琅马上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络腮胡子,他贼头贼脑,装神弄鬼的来干什么?
      苏琅懒得撕破对方的身份,背靠大门,不紧不慢的回了句,“对不起,先生,你大概是弄错了。我搬进这房子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甭说网购,我连网线都没装,从哪儿冒出来的快递!”
      “哎哟,苏小姐,你就快开门吧!是许先生让我来的。”门外的人装不下去,也似乎是扛累了,把纸箱从肩头上卸下来,喘着气的说道。
      苏琅不想和他浪费口舌,放下安全锁,把门故意只拉开了一条巴掌大的缝,斜睨着他问,“你来干嘛!”
      看到苏琅脸上青白交加,一付蓬头垢面,活像刚从黑砖窑里逃出的模样,络腮胡子脸色微异。
      但他没有多嘴追问,只是恪尽职守的说,“是许先生让我把这箱东西送来给你的。”
      他没有表明,其实是许轩哲不放心苏琅,早在得知苏琅呆在中介公司时,就派他火速赶去那儿,并一直悄悄跟在后面保护她。
      至于,刚才接送苏琅的出租车,其实也是许轩哲让他刻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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