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照瞧着新鲜，伸手就要夺手机，林练给柳岸一塞，摊摊手。
“不看就不看，我也没兴趣，走，小绿豆，带你去玩儿。”黎照自知打不过柳岸，招呼小绿豆，一溜烟没了影踪。
看着黎照来去自如，林练满脸羡慕：“我要是能想你们一样，能御剑飞行就好了，肯定很酷。”
“我教你”
林练随口一说，柳岸当了真，林练试探问道：“嗯？你教我，是能飞的本事？”
“防身的”
林练想起那个梦，漫天花瓣之下，双人舞剑，恐自己做了替身，心中不悦，喃喃道：“再说吧”
前一秒还在期望，后一秒便改了口，柳岸心中暗想：“可是怵了？”
柳岸给了承诺：“不愿就不愿，若是想学，随时奉陪。”
林练不语，拿了背篓支起烤架，转身去捡柴火。
柳岸跟林练在后面，默默看着林练一步一弯腰。
夜晚，黎照带了宫晓过来，林练打了招呼将鱼架在烤架上。
林练来了好久没有看见元始尊者，问道：“你师父呢？让他也来吃点。”
黎照嘴快：“闭关呢，得一阵子。”
林练拨弄火堆：“你们坐着，我再去检点柴火。”
黎照道：“柴房有的，那么辛苦做什么，我去拿，你们坐着。”
林练看眼柳岸，他不早说，自己捡了一下午的柴。
柳岸眼神飘忽，最终将视线放在鱼上。
宫晓道：“林姑娘的事情听黎照说了一二，觉得灵异空间如何啊？你们人类世界可有好玩的？”
林练回过神，笑盈盈道：“灵异空间的你们很厉害，可以御剑飞行，有法术，就像升阶打怪一样。当然我们也可以飞，不过是借助一种叫飞机的工具。科技的进步，我们生活也很方便，有汽车，跑的很快，代替了马匹，就是有一个坏处。”林练痛心：“超速，造成车祸。”
宫晓道：“听你语气，你很痛恨超速？”
林练哽咽：“我以前养过狗，一岁多吧，那个司机超速，车祸……没了，以后就没再养过，也不敢再养了。”
柳岸抵过手帕，林练漠视，拿袖子擦了擦。
宫晓不好意思：“对不住，我不知道，不该问的。”
“不打紧，都过去很长时间了。一开始悲伤的种子早就埋下了，狗只能活十几年，人有几十年寿命，就算没有车祸，它也陪不我到年暮。”
林练这话在说自己和狗的故事，柳岸却听出了另一番味道。
黎照放下柴火，给鱼翻了面，大呼：“你们说什么呢，也不知道翻面，鱼都快糊了。”
宫晓道：“瞧瞧我们说得投入，竟然忘了鱼，幸好你来了。”
篝火正旺，柳岸变了小木人，月影之下婆娑起舞，小木人跳上林练肩膀。
林练连声道：“稀奇，稀奇”
黎照不语，低头拨弄着火堆，宫晓看了眼黎照，往里添了柴火。
黎照挥手将小木人隐去，林练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
黎照看向柳岸，将鱼递给柳岸：“师兄，吃鱼吧，鱼熟了。”
林练狐疑，这师兄弟二人气氛有点微妙，也没多想，看向宫晓，一身粉衣，乖巧可爱：“宫晓姑娘，我能这样唤你吗？”
“可”
黎照抬眸：“你觉得宫晓怎么样？”
林练端详许久：“很有礼貌，很漂亮，很温柔”
林练一番夸赞，黎照心花怒放，好像被夸的是自己。
夜幕星河，恍惚间就到了深夜。
宫晓出了汀栖山，林练缓步跟在黎照后面：“你不送送？”
黎照伸了伸腰：“宫家来了马车，不好再厚脸皮跟着。”
柳岸站在林练后面骂道：“憨货”
黎照不理睬，指了指夜幕：“林练，夜深了，早点休息。”
林练拜别，等林练走后，黎照道：“今日你在试探？林练知道会伤心的。”
柳岸眼眸一沉，冷声道：“她忘了我们之前的一切。”
黎照苦口婆心：“她不是续音，续音早就死了，你是知道的，转世又如何，终究不是她。自从续音没了，你性情大变，师兄，你到底在折磨谁？”
柳岸被戳中痛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嘴唇发抖：“你，别管。”
黎照劝了很多次，也于事无补，柳岸这个人浑身的缺点，黎照也受不了他的执拗与阴晴不定。
柳岸执迷不悟，黎照气急败坏：“谁稀罕管你。”
柳岸一整夜待在屋顶，只有风声作陪。
柳岸这人不爱喝酒，续音是不喜欢酒的味道的。
柳岸唯一的乐趣就是变出小木人，看它跳舞。
柳岸吹了一夜笛子，是和续音一同演奏的《翩然》，笛声幽然孤独，落寞昭然若揭。
林练睡得极好，连睡梦都没有。
柳岸道：“一千年，寻你千年，承认你的死亡，却不愿相信你的消失，肯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柳岸道：“你肯定能想起来，只是时间问题，我要延续你转世而来的生命。”
柳岸翻书阅典，泡在书房，几天都不曾出来。
在一本陈旧的书籍里，柳岸查询点滴。长生不老需得灵芝草，灵芝草长在曰灼照的地方，上古凶兽混沌守候。
林练一连几天都不曾见到柳岸，凌云山庄的宴席，没了柳岸林练也不想去。
林练百无聊赖躺在树荫下，一觉就是一下午。
黎照回来给林练带了吃的，林练乜乜些些，大夸黎照有良心，还记得自己。
林练边吃边聊：“柳岸呢，好几日都不见他？”
黎照也蹲下：“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
林练嘟嘴抱怨：“好几日了，把我扔这儿不管了。”
黎照露出一抹奸笑：“你想他了？”
“那倒没有，我这趟来就是为了他的执念，都不见他人，我还想早回家呢，能不着急吗？！”
黎照道：“他和你说了他和续音的事情了？”
林练道：“说了个大概，细节也不好说。”
黎照灿然道：“想听吗？我知道些。”
林练眼珠子转了转：“我想知道这个转世的事情，一直觉得他对我是爱屋及乌
第26章 忧心忡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