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疏怎么也想不通,有时也不敢去想,权势的争夺、势力的博弈甚至两国的战火代价都太沉重了,她真的背负不起……
宋清安感觉南疏在颤抖,拽着她似拽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牢牢不放,宋清安从没想过南疏有这么大的力气,哪种无边无际的恐惧从四面八方不断汇聚而来,猛的一下全都砸在南疏的心里。
她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她怕被那嬷嬷发现扫了大家这么喜庆的气氛,她有时候真的好苦,真的好累,真的有想过一死了之……
别人嫁人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她嫁人,就是掐灭暗夜里最后一根微弱的烛火,任由无边的恐惧将她吞噬。
“别怕,我一直都在。”
宋清安的手被南疏捏得麻木,但她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牢牢的握住她。
南疏这才止住不停颤抖着的身形,大口大口的喘气,大红的喜帕之下,不停滚落一行又一行的清泪,重重的打在宋清安的手背。
太子并非良人,此处并非故乡。
要嫁之人不是良人,所处之处并非家乡,背井离乡后没有人会帮她,没有会在意她,没有人会在任何波澜不惊的日子里突然想起她,好在,东川也永远都不会是她的家乡。
现在,只有身边的人是自己的亲人,是曾经连拖带拽将自己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她不知道除了能拽着她的手不住的颤抖,还能再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恐惧和害怕。
可是,就连这唯一的亲人,也要被自己所嫁之人的立场生生扯碎,分离两边。
南疏多希望宫殿到花轿这段路程能长一点,再长一点,可是没有,尽管这条路已经足够长,宋清安扶着她走的足够慢,可她也觉得太短了。
“南疏,别怕,我永远在你身侧。”
上花轿前宋清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轻声同南疏道。
南疏依旧没能止住眼中的泪水,她低头透过喜帕望着宋清安纤细玉洁的手,还有她手上那只看似简单平凡却熠熠生辉的镯子,突然觉得她的话有千斤重,实实在在的压满了她的心。
她忽然不再害怕,短暂无声的告别之后,她转身,坚定的走上了花轿。
八抬大轿,真真是富贵华丽极了,宋清安望着不断消失在眼前的轿子,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送走南疏后,一旁的李沐瑛恢复了原本沉重的神色,她目送着南疏,见花轿行远了便走上前来拉着宋清安道
“走吧,咱们也该去喝喝太子这喜酒了。”
……
等到了迎接宾客的大殿,宋清安和李沐瑛二人倒是意外的遇着个从前的旧人??神医关门小弟子??晴依。
喜宴再遇‘旧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