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钰盯着手下男子的真实面容，惊得差点手都软了。
对上凌钰惊愕的眸光，老者也变得有些惶恐，“你，你认识我？”
看到老者的脸，无数痛苦的回忆在凌钰脑海中炸开，他拽着老者的手都变得颤抖起来，“半年前，你还是流云军的军医吧？怎么现在跑到这里，做起了这种勾当？”
听到流云军三个字，老者的面色瞬间升起警惕，“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凌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拳打在了老者的脸上，愤怒道：“当初赢将军派你出去寻救兵，你为何迟迟没有带援兵来？我问你，淮水一阵，你一直都是贴身跟着副将的，副将的兵马，为何在流云军全军覆没之后才赶到？”
老者的眼神已经不只是一点恐惧了，他死死瞪着凌钰，“当初归属流云军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顾千然一针扎在了老者的痛穴上，“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问你的问题，你只需要老实回答就行了。”
流云军是赢戎当初所带队伍的名字，这一点，她心中是清楚的，所有人都说赢戎无能，判断失误，输了那场战争，可是皇帝还是宽容地没有计较，百姓心中对皇帝的仁慈十分吹捧。
可顾千然从凌钰的话语中听出，当年那件事，有内情。
“我不知，啊……“老者痛苦地抱着自己断了的一条胳膊，对上凌钰那双狠戾的黑眸，仿佛看到了死去的故人，他心底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指着凌钰道：“你，你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凌钰又是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缓缓挤出，“我再问你一次，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顾千然在一旁，看着他浑身戾气的模样，只觉得有些陌生，可是仔细想了想，似乎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一把常年藏身黑暗，浑身狠戾，锋芒摄人的寒刀。
老者被凌钰眼神中的杀意吓到，连忙开口求饶，“等等，我说，我说就是，当年的事情，我也是听从副将的安排，从水路出发，出发前天气还是好好的，可是快到的时候，突然疯风四起，还遇上了风暴，轮船被困在海面上迟迟找不到方向，能雨过天晴，我们回到岸上的时候，已经迟了。”
凌钰不信，“当初从水路出发的命令，是谁下的？”
老者低着头，不敢有所隐瞒，“是陆军师。”
凌钰目眦欲裂，手中握着的刀都颤抖起来，“胡说，陆军师与赢将军情同兄弟，林海多风暴，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可能会下这样的命令。”
听到这话，老者嗤笑一声，“什么好兄弟，不过是各图所需罢了，你知道那位陆军师现在可是娶了南疆的公主吗？现在的他，可是当着人上人，如果不是因为那次作战有功，你以为他能当得上南疆驸马爷的位置？
还有那个什么赢戎，他就是一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以为是真情意，当年他坠落山崖被陆军师救起的事情，其实都是陆军师一手安排的，包括后面几次死里逃生，都是做戏给赢戎看的。可笑他一个傻子，在战场上是挺能耐，可是这玩弄人心，还是输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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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当年一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