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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学校真的有了帮扶单位[2/2页]

我在1982有个家 全金属弹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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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经过主任办公室的适合,陈谷进去拿出来一卷字递给王忆:“这还真是杨主任给你准备的,他月初去首都参加了个各阶层工作代表大会,然后找工作组一个写字很好的书画家给你写的。”
      王忆一听是活着?A书画家,便估计这卷字不会是什么珍品更不属于古董文物。
      他问道:“是哪位书画家的作品?”
      陈谷摇头:“我不知道,这些搞艺术的名字古怪不好记,好像是什么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的人,应该是个研究古代典籍的吧?”
      王忆问道:“写的是什么字你知道吗?”
      陈谷说:“知道,我们看来着,是毛委员的一句话。”
      “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学习一点东西,必须从不自满开始。对自己,学而不厌,对人家,诲人不倦,我们应采取这种态度。”
      王忆笑道:“这句话可够长的。”
      陈谷说道:“这幅字卷也很长,等你打开看看吧,杨主任心眼多,给你的就是一幅字没给你装裱,这字装裱起来可得花好些钱。”
      王忆说道:“没事,我们生产队有木匠,我买点玻璃让他给我裱起来。”
      陈谷说道:“那行,现在天色不早了,到饭点了,走,开路以马斯,我领你下馆子,吃一个你没吃过的。”
      王忆问道:“是什么?”
      他估计是西餐。
      结果是西域菜。
      陈谷兴致勃勃的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开了一家西域菜,做的味道真不错,他们厨子是真舍得用肉,烤羊肉串、烤包子、馕包肉、大盘鸡,你听说过这些菜吗?可好吃了。”
      饭店的名字叫胡杨林,里面服务员清一色的西域蛇腰姑娘,姿容秀丽、眼神妩媚。
      从规模上来说胡杨林不大,只有不到十张桌子,坐的满满当当,门口还有人在排队。
      见此王忆明白陈谷早早来排队的原因。
      队伍慢慢前进,夕阳西下了,终于轮到他们进去吃饭了。
      这经历让王忆感叹。
      好像来到了网红餐厅。
      陈谷拿着钱去点菜。
      等他回来,王忆问:“这是个体户饭店吗?我看你不用粮票。”
      现在国有饭店吃饭还是要花粮票的。
      陈谷说道:“对,是个体户饭店,现在沪都第一家西域来的个体户饭店,只收钱不收票,服务态度好,菜做的也好吃。”
      王忆感兴趣的问:“沪都现在个体户饭店多吗?我们翁洲很少呢。”
      外岛太落后了。
      这种落后不仅仅体现在经济上,还体现在思想意识上。
      他打听过了,海福县现在是没有个体户饭馆的,要么是国有饭店要么是公私合营饭店。
      而他之所以要打听这消息,是知道经济放开后遍地都是金,最早大胆开私人饭店的都赚发了。
      听了王忆的话,陈谷笑了:“可以理解,翁洲和沪都隔着虽然近,但发展还是有差距的——我这可不是笑话你们,我这是实事求是吧?”
      王忆点头:“是,你放心,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自卑,不会什么话都去计较。”
      陈谷嘿嘿笑,又给自己的话找补:“其实翁洲现在个体户馆子少也正常,前年、对,80年首都才开了第一家个体户馆子,叫悦宾饭馆,你知道吧?”
      王忆不知道,但他点点头表现出智珠在握的架势,问道:“你都知道什么?说说。”
      陈谷眨眨眼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新闻报道。”
      这年头有点文化的人就会看报,一种时代潮流,伟人引领的潮流。
      早在宝塔地区抗战时期,毛委员便说了一句名言,‘一天不读报是缺点,三天不读报是错误,后来各大报纸都把这话印在报刊宣传中,引领着全国人民读书看报的风气。
      王忆让他说说,陈谷就说:“我看报纸上说,80年秋天,9月还是10月?反正悦宾饭馆的老板——那时候他还没当个体户,还是首都内燃机厂的炊事员,然后他很会做菜。”
      “当时他家里升了个炉灶,他买了四只鸭子想做几道菜请左邻右舍尝尝,结果消息让外国记者知道了,外国记者跑去了非要吃他做的菜,然后他做了打卤面。”
      “外国记者把这消息给传出去了,好些是美丽奸合众社的记者说的?说什么‘在共产党中国的心脏,美味的食品和私人工商业正在狭窄的小胡同里恢复元气。就这样,他家饭馆生意做起来了。”
      “到了去年春节生意做大了,国务院的领导都去了,鼓励他‘把买卖做大,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沪都的个体户馆子多了起来……”
      “爹,这羊肉真好吃!”旁边餐桌上有小孩抹着嘴笑,一抹手背上一片油水。
      王忆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外。
      现在排队的人更多了,多数是年轻男女来吃饭,有的是约会,有的是工友同事聚会。
      总之这年头饮食的生意可以做!
      点菜的人多,厨房忙不过来,于是趁着空当王忆从挎包里掏出个小皮革包递给陈谷说:“谷子,这是给你的礼物。”
      陈谷好奇的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呀?”
      他打开皮革包一看,猛然站起来:“我草,照相机?!”
      照相机。
      海鸥DF1型照相机。
      这次可不是模型了,是王忆让邱大年特意买来的真机。
      为了给陈谷送这样礼物,他可是下功夫了的。
      能带到这年代的相机肯定是老相机,可根据两个时空物品交换的规则,他要带相机必须得带82年还没有生产出来的相机——
      问题来了,22年的老相机必然是一直保留下来的,随便买一台可无法带到82年,于是他让邱大年研究了一下海鸥相机的年代生产机型,选了DF1型照相机。
      这款照相机生产年代跨度长,69年研制、71年投放市场,一直生产到90年代,生产数量达到13万台。
      王忆买的这台照相机就是90年代的产物,因为生产线没有变动,这相机跟71年投放市场的第一批相机构造、材质都一样,不一样的就是编号。
      于是王忆把上面编号给挫掉了……
      这样相机就可以带到82年且不怕被人看出问题。
      至于九十年代会不会有一台相机无法生产出来?这事王忆可就管不着了。
      再一个买这台相机是因为它保存的很新,DF1型相机保有量大,在22年不值钱,王忆买这个因为保存完好才能卖一千块,普通的也就五六百。
      但这相机在当下年代就贵了,所以陈谷看到相机就惊呼了起来,引得周围不少食客看他。
      只是没有人指责他,这年头在饭店吃饭大家都在吆喝,说话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陈谷的反应属于见多不怪。
      食客们很淡定,王忆也淡定:“嗯,相机,是我一个同学送我的礼物,但我不喜欢摄影,就送给你吧。”
      陈谷握住他手臂瞪大眼睛说道:“你疯了?你知道这机器多少钱吗?”
      “430元!”
      “还要一张特殊工业券!”
      王忆说道:“不管它多少钱、不管它需要什么券,我把它送给你,因为我和我的学生们都特别感谢你。”
      “如果不是你,那我就不会认识你们杨主任,也就不会得到那么多捐助。”
      “我们的捐助合计起来也没有430元!”陈谷说道。
      他琢磨了一下又摇头:“不对,几百元还是有的。但总之不能收你这样的礼物,太贵重了!”
      王忆说道:“那我们学校也不能收你们单位的支援了,那更贵重,而且我看杨主任的意思是准备让你们科室跟我们学校结对子进行支援,那样支援可就更多了。”
      陈谷叫道:“这两件事不一样,性质不一样!”
      王忆劝说他道:“我送你的礼物,你收下就好,我说实话吧谷子,我跟你一见……”
      “钟情?”陈谷惊恐的问。
      “一见如故!”王忆瞪他,“你瞎想什么呢?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这次来沪都其实就是要去见我女朋友的家人,顺便来找你们的。”
      “总之这相机你留下吧,我不玩这个,因为胶卷太贵了,有那钱我给我们学生买点粮食吃。”
      陈谷纠结的看着照相机。
      他就喜欢这种新奇玩意儿,他就喜欢追求时髦。
      可问题是这相机太贵,他们科室那么多同事,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拥有相机呢,毕竟一台新相机四五百元,他们一年也就赚这么个钱,哪里舍得买?
      这时候开始上菜了,先端上来一盘烤包子、一盘薄皮包子。
      王忆帮忙摆盘说道:“把相机收起来吧,我们那是海岛环境,湿气很大,这种机械不能留在我手里,否则就会锈蚀坏掉。”
      “如果你觉得礼物太贵重,那等你们科室讨论跟我们学校结对子的时候你给我们帮忙说几句好话。”
      陈谷翻看着相机爱不释手,让他一连劝说后嘀咕道:“那、那算我借你的吧,我借你的一段时间先玩玩,这个真的太贵了。”
      王忆不想继续这话题,看到服务员送来啤酒他便转移话题:“葡萄啤酒?这是果汁啤酒吗?多少钱一瓶?”
      啤酒标志是一座山,是西域红柳河葡萄酒厂出品的老啤酒。
      服务员笑着用广告词般的话术说道:“是的,这是一种新型啤酒饮品,它既有我们西域葡萄的果香,又有啤酒花和大麦芽特有的香味,风味独特,是老幼皆宜的低度清凉饮料。”
      “一瓶价格是3角9分。”
      王忆恍然的点点头。
      还有这好东西。
      陈谷说道:“不行,我点的菜太简单了,你带来了一份厚礼,那我去补一个菜,点个烤羊腿吧。”
      王忆拉下他说道:“别,我其实吃不下,我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是来看我女朋友家人的,其实是去看她爷爷,她爷爷生病了。”
      陈谷问道:“是在哪家医院?华山医院?市医院?我陪你去看,我给你带路!”
      “是在华东疗养院。”
      “还是个大干部?”
      王忆问道:“能住进这疗养院的都是大干部?”
      陈谷说:“当然了,这疗养院创建于51年,是建国后我们这里第一任市长陈元帅亲自选址建造的,是我们市里唯一一所干部疗养院。”
      王忆恍然的点点头。
      秋渭水说她爷爷在海福县工作,应当不是沪都的干部,那为什么能住进这样一所高级疗养院?
      答案只有一个。
      这是一位老革命!
      自己一不小心傍上了权三代?
      王忆正要惊喜,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没用,他来了82年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身子骨硬了牙齿也硬了,不想吃软饭了,想要自己奋斗了。
      得知他没有去过疗养院,陈谷又很讲义气的提出要陪他去。
      他说自己在太湖那片有朋友、有工作上的同事,这样王忆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好找人帮忙。
      这话说的有道理,王忆便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安排。
      菜已经上来了,两人要吃饭,陈谷添酒说:“来,咱俩一见如故,那就喝一杯。”
      王忆想起他日后在肝脏上吃的亏,便问道:“谷子,你爱吃毛蚶血蚶之类的吗?”
      陈谷说道:“爱吃呀,沪都人都爱吃这一口。”
      王忆说道:“那你听我的,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肝脏功能,你把肝脏好好检查一下。”
      陈谷一脸狐疑的看向他:“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了?你还懂医学?你看出我肝脏不好?怎么看出来的?”
      王忆吃着薄皮包子说道:“你听我的就行了……”
      “噢,我知道了,你刚才问我爱不爱吃毛蚶血蚶,那你肯定是从报纸新闻看到我们这边闹甲肝的事了吧?”陈谷突然想明白了逻辑,“嗨,这没事,我没得甲肝,我这段时间没吃毛蚶。”
      看着他生龙活虎、老汉推车的样子,王忆也没理由继续劝慰。
      再说距离他记忆中陈谷身体出事还有些年头,他可以以后再找合适机会去劝陈谷检查肝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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