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最后还去了一趟陈秀秀家,陈秀秀怯生生地看着她,眼神有些躲闪。
明镜知道自己虽然让陈秀秀忘了些事情,但是一定会有些后遗症在的,比如她现在很害怕清一,连带着明镜也一同害怕上了。
“陈大娘,这次多亏了秀秀,我给秀秀准备些薄礼,您一定要收下。”明镜说着拿出一个沉木小盒子,上面做工花纹无一不细致。
陈大娘犹豫着接过,打开一看被金光闪的有些恍惚。
黄,黄,黄金!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呜呜呜好想硬气的说不要,但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陈大娘的内心在不断的挣扎,最后还是败给了这一盒的黄金。
“我过几日要离开这里了,秀秀保护了清一,我多少有些不放心她。”明镜对陈秀秀友好地笑了笑,小姑娘躲在陈大娘身后不敢露出头。
“若是有人上门来找您的麻烦,请将这个木简折断,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帮您。”明镜将朴素的没有一丝花纹的木简递给陈大娘,她的神色认真,陈大娘看在黄金的份上将信将疑地收下了。
和陈大娘交代完,明镜觉得自己在这个小镇子的缘分也就终结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走了,还要管他们这些俗世的人?”系统看她做的这些觉得有些多此一举,毕竟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她一个修道的人闭关一次就是一个俗世人的大半辈子,未免有些太过看重这些人了。
“这是人情债,是算进因果里的,若是今日不还,以后也要加倍奉还的。”在清师虚修炼的前一百年,她把本门的心法都参透了干净,在出门历练的时候接触了别的门派的心法后悟得更深刻。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因果论,世事有因便有果,又如阴阳双生两相平衡缺一不可,而她做的事情就是只是遵从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而已。
待她回到家已经天黑,小少年守着一桌已经冷掉的饭菜在屋里等她回家。
看到清一,明镜心情大好。明镜回来后,仆人马不停蹄地将饭菜热了一遍,明镜坐在清一的身旁抱了抱他后才说话:“临行前要交代的事情有些多,让清清久等了。”
“无事,阿镜忙便是,我会一直等阿镜回来。”清一感受到明镜松开了自己遂有些失落,他不自觉地靠在明镜的手臂上很是乖巧。
明镜晚上做了一个美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每天仍然是处理不完的公务,但是一到下班回家,家里总会有一个小孩子安静的乖巧的等她回家,她感到很幸福也很满足。
如果前世早些结婚的话,也许就不用那么薄凉的死去了。明镜在梦里感慨道,但是现在即使没有中意的人也无所谓了,因为她也是有人陪伴的人了。
明镜离开的时候身上带的东西看起来很少,她只背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还不知从哪牵来一匹玄色的汗血宝马,高大健硕的宝马上上坐着一个样貌绝色的玉人儿,甚是赏心悦目。
季松书在临行前一天和明镜表达了心意,但是预料之中的被拒绝了。但是拒绝的理由让季松书这辈子都感觉从未如此的无力过。
明姑娘说她是修道者,本就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人,修业成道的修士有着漫长无边的岁月,她已然比季松书大了多少辈,被叫做老祖宗也不足为奇。
这就是她十多年容颜未曾变过的原因啊!季松书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院子,他忽然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在这个世界的差异。
他看着自己阴暗的房间,里面铺满了散乱的诗画,在往日他都习以为常,而如今只觉得自己的眼界被锁在这个房间里太过狭隘。季松书倒在自己书卷诗画里,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屋梁,看了一夜。
明镜离开的时候没有看见季松书,她松了一口气。
季松书能喜欢上自己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如果明镜这辈子是个普通人的话,那么她肯定会答应他,因为季松书书香世家,为人翩翩君子,相貌也中规中矩是结婚的上好人选。
但是她不是,也没有霍霍人家的打算,再过百年无论是清一还是季松书都是一堆枯骨,到时候她该用怎样悲戚的心情去接受最重要的人离去。
情之一字太过沉重,明镜分辨的清楚,她的思考一直都保持着理智和清醒。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在她的打算内。现在的她将清一放在首位,自然会忽略了对别人的看法。
“长子歌的高山流水是世间绝景,清清我想带你去看看。”明镜牵着马一路上怕清一觉得无聊,边走边说一些地方景致和趣事。
换做以前她只觉走路太慢,直接骑着异色就往目的地飞过去了,但现在有清一在路途说得上也没有那么的无趣了。
“阿镜知道好多地方啊,我也想和阿镜一般看看这个世界。”清一双眼茫然地环顾四周,可是除了无边的黑暗他什么也见不到。
明镜疼惜他,安慰道:“清清迟早会看到的,我保证。”
除了长子歌的风景秀美外,那里实则还有一方灵泉,可以洗练身体。这是修士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每年去长子歌的人都络绎不绝
第10章 偶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