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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老姐葬了白龙(我曾想把白龙从土里刨出来打个牙祭,但我知道,那会让老姐把我炖了的)晚饭的时候我守在饭桌下面,虽然只是些青菜玉米糊,但总比饿肚子强。
      陈婶和忠伯她们几个在厨房吃,老妈和老姐在堂屋吃,我守在老妈凳子下,果然老妈从窝头上掰下一块递到我嘴边,我克制着自己要一口咬过来的冲动,文雅的从老妈手里叼过来,放在地上闻了一下,舌头一卷飞快的吞了下去,没尝到味道就进了肚子。
      老妈又掰下一块,我已经没了吃相流着口水,张着嘴两条前腿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朝着老妈哈哈的伸着舌头,老妈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去,老姐从旁边踢了我一脚,妈你别惯着它,现在口粮按你的要求都限量的,本来就不够你还都给了狗了,说着瞪着我说一边去,再转悠我就把炖了!
      ……我夹着尾巴跑去院子了。
      姐,你要清蒸你亲弟弟吗……
      吃完饭老姐来到里屋,又往我的那具身体的嘴里灌了一些水,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匣子,慎之又慎的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竟然三个鸡蛋。
      她拿着三个鸡蛋皱着眉头比较了半天,最后感觉是挑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她用一根金针(怎么看那三个鸡蛋都是一样大小好吗,那针应该是她扇子里的暗器吧)在蛋壳上扎了一个小孔,捏着我的下巴一提一压,从我的牙缝里把鸡蛋里流出的蛋清顺着我嘴里灌了进去,一边自言自语总共就五个,你吃了仨了。
      我一边张着嘴流着口水,一边心里感动着,唉,虽说要清蒸了我,但这是亲姐的。
      晚饭后老妈和老姐,陈婶还有熊孩子(小公主)在村子里散步,陈婶知道规矩远远的和熊孩子坠在后面。
      我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着老妈,妈,她说让我们原地待命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多呆一个时辰都是危险,赶紧把这个包袱交接过去吧。
      老妈四下扫了一眼,不满的看了老姐一下,老姐吐了下舌头,老妈装作累了的样子,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视野也很开阔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用手杖在地上写了一行字,家里面有奸细!老姐看着地上的字眼睛睁的溜圆,又抬头看着老妈。
      老妈用手杖划掉地上的字,对着老姐点了一下头又朝前走去。
      那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她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三年前听京里的消息,她辞了大内侍卫回安徽嫁人了(安隋!这是我熟悉的省份名称啊,为啥不提大兴地区呢?)我想她也是受了陛下的密旨和我们遥相呼应。
      后来她托人把白龙和另外两只信鸽送来,说她不便相见,而所有这一切就是为了今天。
      她留下一本书信的译本,所有我和她的通信都是有另外一层意思,也是为了防止一旦信件落入敌人之手也可暂保内容不泄露。
      这一句原地待命,就是指我们的身边有内奸,我们之间将暂停联系,她会找机会寻我来。
      我抬着头看着老妈和老姐,感到她们都很压抑,现在就我们这几个人了,我已经废了(都成狗了还有啥可说的)除了老妈和老姐,就是家里四个十多年的家佣。
      她怎么会知道我们身边有奸细?老姐说道,忠伯在咱家快二十年了,再说陈婶她们都是经过背景调查的。
      老妈往前走着没有说话,老姐也就默默的跟着,我也垂头丧气的跟着她们,因为我肚子又饿了,那几口窝头根本就吃不饱,我突然想起老姐之前让我给疯尸病去弄吃的。
      ……老鼠
      我……不能这样想,甩了甩头我要把这个念头赶出去,咕噜……肚子好饿。
      我慢了下来,老妈和老姐继续往前走着,咋整?就算每天吃两顿,每顿老妈给我两块窝头,这也吃不饱啊,之前这个狗的身子每天是吃啥啊?
      它真行,这样的世道它还能活着,还有吃的,它怎么做到的?
      咕噜咕噜……啊呀,知道了知道了,这肚子好像明白我有获得食物的途径了,疯了一样的叫…
      梦境外面有句古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现在是狗拿耗子填饱肚子。
      正纠结着,屁股突然一痛,我吓的嗷的跳到一旁,见那个熊孩子手里拿着根树枝,正开心的咯咯笑。
      泥煤的信不信我咬你,我呲着牙低声威胁她,啪,脑门上又挨了一下,嗷嗷,我去,你还没完了,我夹着尾巴跑了,你等着小屁孩,我一定会收拾你的,嗷嗷……好疼。
      肚子又饿了,原来饥饿这么痛苦,我从来不知道没饭吃,甚至会饿死是什么感受,胃里现在火烧火燎的腿也在打晃。
      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跟着那味道来到一口枯井边,然后看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那散发着恶臭和附着苍蝇与蛆虫的尸体……而我居然……我居然想……强忍着饥饿的欲望离开那里,我决定去捉老鼠,活下去才有希望。
      老姐说过,要我把玉米洒在了风筝人捉我的地方,这个环境里,玉米对于老鼠和鸟类来说,无异于饕餮大餐,现在这具狗的身体让我知道了,味道是有形态的,鼻子把环境里的味道分为三大类。
      一是食物,那些可以吃的味道,会优先刺激大脑,然后是危险的大型食肉动物,或是对生物有害的,最后是树木花草和河流这些自然环境的。
      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处地方,在我摔倒的墙根下,还散落着一些玉米粒,两只麻雀正在旁边的石头上假寐。
      看它俩圆滚滚的肚子,应该是刚吃的太饱,饭饱神虚了,我从没有抓鸟的经验,距离它们俩个还有十七八米的距离,没等到跟前呢人家早飞了。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那个墙东面有一处坍塌的地方,我可以从那里上去,矮墙只有一米五六左右高度,幸运的话从上面扑击一下试试。
      我用鼻子感受了一下风向,从下风处向那处缺口匍匐着爬去,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训练警犬或是导盲犬用食物做手段了。
      到了,我用爪子试探着矮墙坍塌处的稳定度,一步一步的登上了墙头。
      突然远处传来了小屁孩的一声嚎哭,接着传来老姐的一声喊叫,陈婶。
      小屁孩那一声嚎哭,让两只麻雀啪啦啪啦的飞到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了。
      我转过头看去,此时陈婶倒在地上,老姐正跃身而起往她那赶,我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息,纵身跳下,我也跑过去。
      一支箭直直的插在陈婶额头上,血正顺着黑色的箭杆一丝丝往外渗,陈婶的眼睛还大睁着,嘴张的大大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嘴里咳咳咳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被卡住。
      陈婶,老姐到了跟前,俯下身抱起陈婶,陈婶的嘴角开始流血,放下她,老妈在后面大喊了一声,老姐一愣,血顺着陈婶的嘴角滴在了老姐的手上。
      我闻到那血里有一股腥味,啪,老妈的手杖点在老姐的手腕和肘部,老姐手一下没了力气,陈婶倒在地上,眼神失去了光亮,我感到她已经死了。
      箭上有毒,老妈的语气焦急又愤怒,老姐忙用另只手掏出手帕去擦,老妈用手杖抬起老姐的手腕,用鼻子闻了一下,脸色一下就僵住了,化鸢丹!
      老姐听到身子抖了一下,是炼化化鸢人用的化鸢丹,妈你没看错吧,老妈重重的顿了一下拐杖,他们竞如此下作。
      嚓一声,老姐抖出扇子,一甩扇骨弹出一把短刀,挥臂斩下去(老姐原来是个能壮士断腕的汉子!)。
      铛的一声震响,扇子被击飞了出去,小琳,你不要冲动,老妈大喝,我刚已经封了你手臂的脉气,半个时辰内毒尚不能入心脉。
      低头看了一眼陈婶头上的箭,又看了一眼四周,老妈抱拳拱手压抑着怒火说道,不知我们王家得罪了哪位朋友,请现身一叙,若有得罪之处,我们当面讲个清楚,小女无知受了化鸢丹毒,肯请高抬贵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没人答话,只能听见落叶被风在地面刮动的声音。我用鼻子细细嗅着,发现在路的中间一座茅屋顶上,有一丝感觉熟悉的味道,好像和血里的腥气是相同的味道,那里一定有人。
      汪…汪汪,我向那个方向一边狂吠,一面跑了过去。砰的一声,一道红光从上方划过,射向那个人藏身的地方,一道红影从那个房顶猛然飘起,像风筝一样飘向了半空。
      没等她遁走,砰的又是一声,刚射向她的红光炸裂了,无数道羽毛似的细小光华笼罩住她所有的方向。
      那风筝人突然一蜷,竟将身子团成球一样大小向地面落下,在落下时候发出两声惨叫,接近地面时候身子又重新展开,显出风筝一样的身型。
      飒一下,老妈后来先至,我看见老妈的手杖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大了整整一倍,手杖划过空中,竟带着呜呜的呼啸声,金箍棒(对不起是老妈的大杖)啪的一下打在那风筝人的身上,那个东西好像很轻,杖打在她身上并不是预想中的那种威力。
      东山崖上有仙人,啪,老妈又击中她一次,闲来御风走凡尘,啪啪,又是两下,不求福寿丹炉事,啪啪啪,那风筝人又是被击中,打的鬼哭狼嚎的惨叫,原来老妈也是这个功夫路子,我们家真是文武双全啊。
      只寻世间有缘人。啪啪啪啪啪啪啪……
      此刻,我觉得那些武侠电影和仙侠电视剧都弱爆了,老妈手里的巨杖像螺旋桨一样在空中飞转,那个风筝人已经叫不出声了,老妈此时几乎悬停当空。
      掳我儿子,杀我家佣、毒我女儿……砰,风破杀尼昂嘛哄,又是那句咒语似的话,老妈的声音在村落的上空中远远的传去,风筝人那像纸一样的身子,此刻,却像被千斤重的力量压在身上,重重的贯在了地上,尘埃飞溅中老妈头发飞扬,衣袖鼓荡天神一样的立在半空。
      我的妈呀!手机呢赶紧拍下来发微博……我抬着头,提着一只狗爪子,看呆了。
      真的,打仇人就两样东西,拳头和棍子,相信我就这两样才解恨!棍子越大越好!
      早知道我们一家都是这么厉害的牛人,我还跑啥呀,一拼之力还是有的,搞得现在这副狗样,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在心里懊悔不已。
      我转过头去看老姐,见她就在我身后抬着那只手臂,笑吟吟的看着老妈,脸色有点微红。
      老妈收起气息,一抖巨杖咔吧一声,巨杖又成了之前手杖的样子,妈你上一次出手,还是爸退隐时候呢,在伏虎坡你一个人挡住一群山匪……老姐的声音忽然断了,身子往后一倒,汪,汪我失声叫道,老妈一纵身,过去一把扶住老姐,嚓的从袖子上撕下一节,把老姐的手臂缠了一圈,俯下身子把老姐背在背上,小灰走。
      我膜拜的跟着老妈,经过陈婶的尸体旁,老妈扶着老姐,把自己的披风解下,盖在她身上,又背起老姐向院子走去。
      姐的头垂在老妈的肩膀上,随着老妈的步子一晃一晃的,一缕头发垂下盖住她的额头,脸色变得很红,呼吸也愈发急促。
      我闻到她身上那股腥味越来越大,她体表的温度上升的很快,原来狗对温度也是敏感的。
      她的体征是急性中毒的症状,老妈说的这个化鸢丹,是不是和刚才的风筝人有关,因为那个风筝人身上就有这股腥味,老姐中了她的毒会不会就变成那个风筝人了……不要啊!
      老妈抬脚将大门踢开,忠伯听到声响从里屋出来,见到我们的样子大惊失色,连忙过来帮忙扶老妈,不要过来快去烧水,叫李妈去路上把陈婶的尸身马上用木柴烧掉,记住,千万不要碰她的身上,她中了剧毒没法保她全尸了。
      陈婶死了?忠伯愣在原地,快去,老妈喝了一声,忠伯慌乱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慌慌张张的喊李妈,交代完老妈的话往厨房跑去。
      老妈将老姐的手用布带紧缠了两圈,她手腕部分到手指那已经发紫了,那只手像面条一样以奇怪的角度垂在床边。
      老妈眉头紧皱,把一根有十公分左右长度,像针管一样的东西在开水里烫过,抬手就把它刺进了老姐的手背,一直刺到针管的末端。
      Momkiddoburiedwhitedragon(Iwantedtoputthewhitedragonfromsoilinittomakeatoothoffering,butIknow,itwillletkiddoIstew)supperwhenIkeptinthetablebelow,althoughonlysomevegetablescornpaste,butisbetterthangohung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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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ddocamebackafterthemeal,andthebodyintomymouthpouredsomewater,tookoutaboxfromhisownbaggageandwaryoftakeoutasheet,openthe“threeeggs.
      Shetookthreeeggsfrowningcomparedthealongwhile,finallyfeelingispickedoutoneofthebiggest,sheusedapieceofgold,howtolookatthethreeeggsarethesamesize,theneedleshouldbeherfanintheconcealedweapon)piercedaholeontheshell,anymentionofapressureholdingmychin,frommyteethflowingoutoftheeggwhitesdownmymouthup,sidesoliloquizeatotaloffive,you'reeatingthesa.
      Medrooling,withhismouthopenandmoveinmyheart,alas,althoughbesteamedme,butitisclosetoeldersister.
      Afterdinner,momandkiddo,greatauntChen(princess)andbearchildrenforawalkinthevillage,Chenneitherknowtherulesandbearchildrenfallingfarbehind.
      Ishookhistailfartdianfartwithmom,mom,shesaidlet'sputonstandbyiswhatmean?
      Momlookingsweptoneeye,disgruntledatkiddo,kiddovomittongue,oldmamatopretendthathewastired,cametoanopenplace,isalsoverybroadvisiontofindastonetositdown.
      Writealineonthegroundwithastick,hometherearespies!
      Oldmamacrossoffthegroundwithastickintheword,tothekiddopoint

第十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