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华苗姐知道鸟越久作自杀的事?”
“应该知道。试想,她和来马先生是在两、三年前认识的;当年她出入御影居时,很可能听来马先生提过发生在公寓的自杀案。毕竟那是个动机不明的离奇案件,身在现场却没谈论才不自然呢!”
“虽然其他人不明白,但华苗姐却明白了,对吧?她明白久作寻死的理由”
“对,她凭着直觉,发现久作与自己一样。自杀现场抓着华苗姐绝望的瞬间逼近眼前,对人生失去希望的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跨过了平台的栏杆。”
“从同一个地方……是吗?”
“有个法疆自杀胜地,对不对?一个地方死了人,往往会吸引其他知情者聚集。御影居是自杀胜地,或许太过夸张;但在那一瞬间,它对心灵产生空隙的华苗姐应该发挥了这种功能”。
“嗯……或许是吧!”
“华苗姐的自杀对相关人士而言成了谜团,是因为她并不讨厌初鹿野先生;实际上,她应该真的很期待与他结婚。便是因为这个事实,使得华苗姐的死在乍看之下毫无脉络可循。由于是一时冲动,她无暇留下遗书;即使留下,只怕内容也无法为他人理解。”
无法留下遗书高千在种田老先生面前轻喃的这句话重现于脑海之郑他们是无法留下遗书,而非没留下遗书。不只华苗姐,鸟越久作亦然。
不,慢着
“以鸟越久作的情况来,他的礼物有什么意义?为何他要带着那种东西跳楼?”
“这也是我的想象应该是为了唱反调吧!”
“咦……?”
我正想问她是什么意思,铃铛声却突然响起,客人上门,我们的对话也自然而然的地中断了。在傍晚老板娘归来之前,高千一直都坐在吧台,若有所思。
我们和来马卓也也约好在海岸边得餐馆碰面,餐馆名称为edgeuprestaurant,长了胡子的老厨师是招牌标记。那是个宽敞的红砖造无国籍风料理店,不消确认地图,我们便立刻找到了。
离晚上六点还有几分种,高千与我进入餐馆,来马先生已坐在预订的窗边座位上等候我们。
“在你百忙之中打扰,非常抱歉。”
“不会。”
高千低下头来,来马先生也起身回礼。从他年纪轻轻却已有少许白发及笑纹颇深的样貌看来,可窥知其一丝不苟及温文有礼的性格。
只不过,他人看起来虽好,却予人优柔寡断及庸庸碌碌的印象;初鹿野先生看来比他机伶许多。
根据高千的假设,华苗姐的“真命子”不是初鹿野先生,而是这位来马先生;但实际上见到本人后,老实,我觉得有点难以信服。当然,青菜葡萄,各有所好就是了。
“事情是这样的”
高千立即开始不知已是第几回的“礼物”由来明。不管重复几次,她总能切中要点,简洁明;虽然感情用事,却还能掌握分寸,实在了不起。
由桌边窗户可清楚地眺望岸边夜景,颇富情调。店内多是女性结伴同来,几乎座无虚席;由此看来,这家店似乎一开始便是锁定女客为营业目标。
“就是这么回事,来马先生.”
“嗯。”
“冒昧请教,去年平安夜打电话到吉田姐家找华苗姐的,就是你吗?”
“是的。”
在喝去半杯黑啤酒的期间内,他似乎一直踌躇着。
“是我打的。”
“恕我失礼,请问你打电话的目的是?”
“其实我当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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