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金知蝉只好当众将这个小麻布包展了开来。
小麻布包里赫然放着一只颜色已经变成暗黄色,陈旧不堪的折纸鹤。
“啊!”看到这支折纸鹤,卜承温立刻惊呼了一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要张嘴说些什么,还是公孙贝儿聪明,她立即上前一伸手,用左手捂住了丈夫的嘴,用右边的胳膊环抱着丈夫,将他紧紧地抱住。
公孙贝儿与父母和弟弟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一匹大洋马,身高臂长不说,站直了的话,比卜承温都要出小半头去。
意识到是自己的亲自阻止自己,卜承温醒悟过来之后,便没有继续挣扎,只是用自己的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祖母金知蝉。
因为,卜承温心里面知道,在场的众人当中,如果说有人知道这支折纸鹤的来历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金知蝉。
“你是东郭南阳的儿子东郭敦煌是吧!没想到,霍光居然放了你一马?”却不想,看到自己的孙媳妇制住孙子之后,金知蝉便没有再看孙子一样,而是眯着眼睛紧盯着这个假扮成叫花子的信使,冷着脸问道。
“不,东平长公主,您这次猜错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郭敦煌了。小人名叫金城。小人此来是……”信使听完自己的话,悲凉地回答道。
“呵呵呵,你既然不是东郭敦煌,那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长公主。”金知蝉粗暴地打断了信使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冷笑了三声,说道:“你倒是会取巧,金城郡才建立多长时间啊!不过,老妇人知道你要说什么,还请你免开尊口,我最后再敬告你一句,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等到那人死了,你就可以回长安城了。”
一听到那人死了这句话,在场的众人当中,居然又是卜承温的反应最大,相反,这位信使始终很冷静,似乎,他听出了金知蝉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指的是谁。
“也对,您的确是勾东平长公主了,可是,您和您的丈夫还是我大汉朝的掖侯和侯夫人,你们受了先帝如此大恩,难道不应该报答先帝如此宠遇吗?”见用恩义无法说动金知蝉,这位信使便想用激将法来说服金知蝉,如果不信,他希望卜至忠听完这番话能够有所触动。
却不想,刚才还挺激动的卜承温听往他所说的这番话,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相反,在场的其他人却全都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看样子就知道,这些人丝毫没有把他的激将法放在心里。
信使也不想想,在场众人中,卜石头与汉武帝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又何谈恩义,何谈恩宠?
至于其他人,已经年逾六十了,早就过了中这种低浅的激将法的年纪了。
“呵呵呵!宠遇?小子,若是你的主子想要收回这掖侯的爵位,尽管下旨就是。他之前就已经看不惯我那个侄子陪带两绶,一个小小的掖侯,说真话,要不是先帝硬要封赏给我夫君,我真得还不想要呢?”金知蝉又一次冷笑道。
“你,你们?”这一次,金城被金知蝉呛得理屈词穷了,只能非常气愤地用手指着金知蝉的鼻子,除了这三个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我言尽于此,来人啊!送客!”金知蝉不想在与他说下去,便呼唤道。
很快,会客厅立刻派进来五个下人,前后左右将金城挟持着赶出了卜府。
人一走,公孙贝儿才把丈夫松开。
“奶奶,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他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派人来求您呢,您怎么就不出手救他呢?”卜承温被松开之后,立刻跑到了金知蝉的面前,悲愤已极地质问道。
说完,卜承温居然放声痛哭起来。
没错,那个折纸鹤,正是当初,卜承温当伴读的时候,刘弗陵从他的宿舍里拿走的那支作为范本的折纸鹤。只是,金知蝉没想到,刘弗陵居然一直能够把它保留到了今天。
至于霍光为什么没有杀东郭敦煌,金知蝉其实既不关心,也不吃惊。桑弘羊才是大鱼,而东郭南阳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他本人并未参与到那次事变当中,可是,他作为桑弘羊一旦的中坚,怎么可能不受到牵连呢?
好在有刘弗陵的求情,东郭南阳一家人虽然被族诛了,但是东郭敦煌却被下了蚕室,之后,便留在了宫中。不过,以他的身份按说是再也无法接触到刘弗陵才
第774章 东郭敦煌?金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