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默隐隐想到一个猜测，又觉得不太可能。
谢平见他儿子转身就走，连忙问：“你去哪？！”
谢子默：“终止计划，如果继续下去，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他眼中的目光极为坚毅，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谢平惊了，倏地站起来：“你给我站住！计划已经开始了怎么终止，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
回应他的只是谢子默一个不会回头的背影。
……
闵媛回去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她梦到了谢子默在车上说的话，随后醒来，便一直失眠，林月柯睡在一旁，这几天她们都是住在一起。
听见动静，林月柯揉揉眼睛，奇怪地问：“媛媛，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难掩担心，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星空：“月柯，我不知道能帮上他什么，如果他出了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月柯坐起身，其实她特别能理解媛媛的心情，因为王昊和裴景行一起出任务，他们都是挂到一起的，如果一个人出了事那另一个也差不多。
可是她又比闵媛更纠结一点，一面想分开，一面又担心，如果抛开后者，她完全可以和媛媛感同身受，她们一同望着窗外宁静的月色，问了个不怎么适宜的问题：
“媛媛，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死了会是什么样子。”
闵媛：“应该是……天上的星星吧。爸爸走了，变成天上的星星。”她说完，自己笑了，转过头来：“有点老套，但是很有用，想到这个就不是很难过了。”
林月柯：“我其实无所谓自己变成什么。”
她往后靠，扑通一声埋入被子里，柔软的床单都随着微微一震，长发均匀地压在脑后，像花儿一样散开花瓣。
林月柯：“就是什么都不用想就好了，我就满足。”
闵媛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因为曾经她也是这样，有过类似的想法：“月柯……你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和我说说吗，反正夜还长。”
“没，你别担心，我没想寻死，我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过，要是人能像童话书里一样，有个属于自己的纸飞机，可以飞上天空的云彩，整天在那里睡大觉什么都不用想，那样就好了。我希望我死后，可以变成个纸飞机。”
闵媛：“……那样，似乎也不错。”
她一笑：“就那么一说，咱们得开心点不是吗。”
闵媛思忖片刻，抱住自己的膝盖认真说：“我记得也是这样的月夜，景行把我带到医院的病房，用一个，轮子可以转的小圆椅，把我堵在床前，一字一句地警告我不能再有那样的想法，以后我想要的我都会有，他都给我，他让我振作起来，其实那话我对自己也说过，要是换个人就不行了，只有裴景行说过了，我才肯相信。如果我把以前那些悲伤的东西形容成执念，那他就是把我推开执念，一点点拉向他，以前这种事我连想都不敢想，好像身体和灵魂是两码事，但……并不糟糕。”
第113章 纸飞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