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警笛声越来越近，很快行至人群外围，从面包车上下来两个警察，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高个警察走在前面，他看着正抱着孩子的齐兰，严肃开口。
“是你要报警？”
齐兰回道，“是我。”
那警察又问。
“刚才去派出所的小伙儿，说你们这边有人拐卖孩童是吗？”
齐兰点点头，对上陈老婆子那双惊惧交加的眼睛。
“确实有，就在这里。”
两个警察环顾四周，看着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矮一些的出声说。
“你们四个跟我们去一趟所里。”
齐兰不看陈老婆子几乎喷火的眼，跟在矮个警察后面出了人场中心，陈平搀扶着陈老婆子走在中间。
高个的警察冲人群喊了几声，“散了，都散了吧。”
随后拉起艰难起身的张四喜走在最后。
……
到了警局，齐兰一行四人分别做了笔录，随后四个人齐聚大堂。
高个警官问齐兰对陈老婆子和张四喜的意见。
齐兰顶着两人想吃人的眼神，淡淡开口。
“警察同志，我可以谅解她们，我和陈家已经商量好离婚了，剩下的事你们看着办就行了。”
警察点点头，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对齐兰说。
“好的，那你和陈平可以走了。”
齐兰点点头，冲陈平开口。
“走吧，你回去把里间放被子的柜子里那个红色袋子拿来，民政局就在这边，今天就办离婚，我在民政局等你。”
陈平木讷地点头，握了握椅子扶手，安抚性地看了看陈老婆子，随后站起身，跟在齐兰身后出了派出所。
身后还能听到陈老婆子和张四喜的认错声。
陈平看着前方大步离开的齐兰，终是忍不住叫住她，开口问道。
“可以不离婚吗？”
齐兰停下脚步，看着陈平。
“陈平，现在这个局面，不离婚？你难不成觉得咱们还能继续过？”
陈平急忙开口。
“怎么不能？”
齐兰哼笑一声，声音带了悲意。
“陈平，你永远都是这样，只看表面安宁，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必须离婚，也只能离婚。”
说完齐兰抱着怀里的孩子大步离开。
陈平久久没有回神，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朝陈家赶去。
齐兰抱着傅懋曦漫步在街头，已经快12点了，齐兰也有些饿了，看见路边有一家米线店。
她走进去要了一碗鸡汤米线，等上饭的时间，齐兰将傅懋曦抱至眼前，盯着她那张秀气的小脸，低声开口。
“小果果，原谅妈妈，这个爸爸不好，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傅懋曦咿咿呀呀地回应她，扑腾着小手，试图去摸齐兰的脸。
齐兰仿佛猜到了傅懋曦的意图，两人脸贴着脸，傅懋曦亲了亲妈妈的脸，却猛然发现，竟是苦的。
……
等陈平从陈家回来，走到民政局时，齐兰已经吃完饭，喂好傅懋曦，坐在民政局大厅一边等他一边哄傅懋曦睡觉了。
陈平看着齐兰抱着孩子轻哄的样子，呆愣了好久，才提步跟进去。
他也许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可能是想到齐兰说的话，还是没有开口。
两人很快走完了流程，走程序时即使有人看到了齐兰怀里的孩子，但也没工作人员去劝两人为了孩子再过下去，估计是看他两人确实是一副铁了心要离婚的姿态，也不好多劝。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齐兰终于放下心来。
第12章 离婚[2/2页]